演练重新开始。
这一次,情况明显改善。坦克不再是孤零零的钢铁怪兽,步兵也不再是混乱的跟随者。坦克轰鸣着用机枪压制正面,步兵小组则灵活地穿梭在街道两侧,逐屋清理假设敌。发现“敌军”反坦克阵地(用石灰粉标记),步兵班长立刻向坦克挥舞红色小旗,坦克炮塔缓缓转动,37毫米小炮一声轰鸣(空包弹),将目标“摧毁”。坦克通过狭窄街口时,会有步兵率先占领两侧制高点,确认安全后,才打信号让坦克通过。
虽然动作还有些生涩,配合远称不上行云流水,但那种钢铁与血肉开始初步融合的雏形,让我看到了希望。步坦协同,关键在于信任与默契,这需要千百次的演练才能形成。但我们已经迈出了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二、战争之神的重生:炮火准备与延伸
如果说坦克是破开城防的铁拳,那么火炮就是砸碎敌人防御体系的重锤。我们师现在拥有的火炮不多,型号也杂,有缴获的日军四一式山炮、九二式步兵炮,还有几门老旧的晋造山炮。组建时间不长的师属炮兵营,成了此次演练的重点关照对象。
炮兵的演练核心是两个:精准的炮火准备和及时的炮火延伸。
在模拟攻城战斗中,炮兵阵地在后方预设阵地展开。观测兵前出,利用简陋的测距仪和地图,测算“敌军”城墙工事、火力点的坐标。
第一次炮火准备齐射,效果并不理想。炮弹落点分散,有的远远飞过了目标,有的则落在己方进攻路线前方,险些造成“误伤”。炮兵营长急得满头大汗。
傅师长把我叫到一边:“世根同志,我们的炮兵缺乏正规训练,尤其是间接瞄准射击和步炮协同。光靠直瞄,在城市战中损失会很大。”
我深有同感:“是啊,师长。必须建立有效的炮兵观测和通讯体系。我建议,给每个主攻连队配属一名炮兵观测员,携带电话或信号枪,随时为炮兵指示目标、修正弹着点。”
“同意!”师长点头,“另外,炮火准备不能一打了之。要分层、分重点。第一轮,覆盖城墙明确火力点;第二轮,延伸打击城内疑似炮兵阵地和兵营;第三轮,在步兵发起冲锋前,进行徐进弹幕射击,为步兵打开通道并掩护其接敌。”
徐进弹幕射击!这个战术名词让在场的炮兵军官们都愣了一下。这在当时的中国军队中,是极为罕见的高级战术。
师长亲自向炮兵军官们解释:“所谓徐进弹幕,就是炮弹的炸点像一道移动的墙壁,始终保持在步兵冲锋队列前方一定距离(比如200米),缓缓向敌人纵深推进。步兵就紧跟在这道‘钢铁之墙’后面,敌人被炮火压制,无法有效组织防御,等炮火延伸,我们的刺刀就已经顶到他们鼻子底下了!”
这个战术构想让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感到震撼和兴奋。但实现起来难度极大,对炮兵的射击精度、反应速度和步炮之间的通讯联络要求极高。
演练中,我们尝试了数次小规模的徐进弹幕射击。开始时,步炮脱节严重,不是炮弹落得太远就是太近,有两次差点砸到自己人头上。但我们没有气馁,一遍遍修正射击诸元,一遍遍演练步炮之间的信号传递。从简单的信号弹到电话线,再到训练传令兵跑步传递信息,我们用尽了一切能想到的手段。
慢慢地,炮弹的落点开始变得有规律起来,步兵连长们也学会了如何判断炮火延伸的时机,适时发起冲击。当第一次较为成功的“徐进弹幕”演练完成时,看着步兵们紧跟着那道不断向前推进的爆炸烟尘顺利“夺取”了目标阵地,我和傅师长相视一笑。我们知道,虽然还很粗糙,但独立师的炮兵,已经开始向着“战争之神”的方向蜕变了。
三、暗夜中的利刃:神枪手与特种分队
城市战,不仅仅是正面强攻,更是渗透与反渗透、狙击与反狙击的较量。傅师长非常重视这方面的建设,早在根据地整训时,就从各部队抽调射击尖子,组建了师直属的神枪手排(也称狙击手排),又从侦察连中挑选精兵强将,组建了一支精干的特种作战小分队。
这次攻城演练,是他们大显身手的舞台。
神枪手排的任务是:在总攻发起前,利用夜色或不良天候,秘密渗透至城郊制高点或废弃建筑内,建立隐蔽射击阵地。他们的目标不是普通士兵,而是敌军的指挥官、机枪手、炮手、通讯兵以及任何有价值的目标。
演练中,神枪手们伪装得极好,他们披着插满杂草的伪装网,悄无声息地进入预设阵地。当“敌军”指挥官在模拟的城墙上出现时(由人员扮演),几声几乎微不可闻的枪响(训练弹),那名“指挥官”和身边的“警卫”身上就冒起了代表阵亡的白烟。
“打得好!”我不禁低声喝彩。这种精准的远程狙杀,对敌军士气的打击是巨大的,能有效瓦解其指挥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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