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根参谋长看着师长傅水恒从系统里兑换出第一辆T-34坦克时,双手忍不住颤抖。
我们连夜在废弃的奉天兵工厂里,用仅存的机床和系统提供的图纸,硬是拼凑出了第一门自制火炮。
当炮兵纵队齐射的轰鸣震碎朝阳,坦克大队的铁蹄踏破黑土地时,
我们知道——属于中国人民的钢铁洪流,终于在这片饱受苦难的土地上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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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部这间临时征用的屋子,以前不知是奉天城哪个小地主的书房,窗户开得高,光线半明半暗地落下来,正好打在傅水恒师长的脸上。他闭着眼,眉头微微锁着,不像睡觉,倒像在跟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较劲。我和傅必元政委隔着一张摊满了地图和敌情通报的八仙桌坐着,谁也没说话,只有桌上那盏马灯的灯苗,随着远处隐约传来的闷响,一下一下地跳。
那是敌人的炮,隔得远,传到这里只剩下点儿余威,挠痒痒似的,却挠得人心头火起。
突然,傅水恒眼皮动了一下,随即睁开。那眼神,清亮得吓人,带着一种我和老傅都熟悉却又每次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专注。他没看我们,目光虚虚地落在对面的墙壁上,那里除了几张旧年画,什么也没有。
“看清楚了?”傅必元往前倾了倾身子,声音压得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傅水恒没立刻回答,食指在粗糙的桌面上无意识地划拉着,半晌,才长长吐出一口气,那口气里带着如释重负,也带着沉甸甸的分量。“看清楚了。T-34/85,一辆,九万积分。122毫米榴弹炮,一门,两万五。配套的炮弹、油料、维修工具……还有那些图纸,”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我们,嘴角扯出一个极淡、却锐利得像刀锋的笑,“咱们那四十万家底,够造个响动了。”
四十万积分。这个数字,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它是独立师,不,可能是整个东北民主联军里最大、也最荒诞的秘密。是傅水恒脑子里那个叫做“系统”的玩意儿捣鼓出来的。以前靠着它零敲碎打换出来的药品、少量武器,尤其是那几辆在关键战斗中立下奇功、被战士们私下里叫做“铁王八”的日军豆丁坦克,已经让我们尝到了甜头。可这一次,我们要干的,是真正开天辟地的大事。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又擂鼓般重重敲起来。建立炮兵纵队,组建坦克大队!这不是过去小打小闹的加强火力,这是要给我们这支从雪山草地、从日军封锁线里杀出来的步兵师,插上钢铁的翅膀,装上雷霆的铁拳!
“干!”傅必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马灯晃了几晃,灯影乱摇,“老蒋有美国人喂炮喂枪,咱们有……有师长!有这东北的老底子!就不信搞不出咱们自己的钢铁队伍!”
傅水恒站起身,走到墙边那张巨大的、标满了敌我态势的东北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奉天(沈阳)周边几个被标注为废弃的工厂区上。“奉天兵工厂,虽然被小鬼子撤退时破坏了不少,机器也搬走很多,但骨架还在。一些老师傅,咱们也暗中接触过,有门儿。”他转过身,灯光勾勒出他侧脸硬朗的线条,“系统能提供最核心的、我们眼下绝对造不出来的东西,比如坦克整车,比如炮钢、瞄准镜。但更多的,要靠我们自己,靠这些残留的工业底子,靠咱们的人,把它拼出来,造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老陈,你管作战,也一直操心咱们的家当。这跑腿、协调、组织生产的活儿,你得多担待。特别是安全警戒,出不得半点岔子。”
我“唰”地站起来,胸口一股热流直冲上来,撞得喉咙发紧:“师长,政委,放心!我陈世根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得把咱们的炮、咱们的坦克,安安稳稳地接生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独立师师部像是上紧了发条的机器,在一种外人难以察觉的高度紧张和兴奋中,疯狂运转起来。
我的首要任务,是选址和清场。奉天城外三十里,有一片连绵的丘陵,日本人占领时在这里修建过几个秘密仓库和一个小型维修站,后来废弃了,地方足够隐蔽,而且有现成的铁路支线通往奉天城内的工厂区。我带着师部警卫连最可靠的一个排,亲自摸进去侦察了三次,确认安全后,立刻调动工兵营,以军事演习的名义封锁了周边所有通道。战士们砍伐林木,平整土地,加固原有的破旧厂房,用帆布和伪装网搭起一个个巨大的临时工棚。夜里,点上汽灯,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号子声能传出老远,但在严格的灯火和声音管制下,从外面看,这里依旧是一片死寂的荒山。
与此同时,对奉天城内几家大型工厂,特别是原奉天兵工厂残存部分的“拜访”也密集起来。我换上了便装,带着几个同样穿着老百姓衣服、但腰里都别着家伙的警卫员,一次次敲开那些挂着“机器修理”、“铁工厂”牌子的大门。见的人五花八门,有头发花白、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的老钳工,有戴着厚厚的眼镜、满手油污的技术员,还有那些在日本人手下忍气吞声干了十几年、肚子里憋着一股火的老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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