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南苑机场那场气势恢宏的检阅,以及四野首长那番“向江南进军!向全国进军!”的铿锵讲话,如同在刚刚完成整编、焕然一新的第Z师全体指战员心中,点燃了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短暂的休整与补充后,命令终于下达:作为第四野战军南下先遣兵团的重要组成部分,即刻开拔,沿平汉线南下,挺进华中,逼近长江北岸。
一种混合着兴奋、急切与些许茫然若失的情绪,在部队中弥漫。兴奋于即将踏上解放全中国的伟大征程,急切于早日突破长江天险,摧毁蒋家王朝的最后屏障;而那丝茫然,则源于对南方那片未知天地的模糊认知——那里有传说中纵横交错、如同迷宫的河汊水网,有闷热潮湿、蚊虫滋生的气候,有截然不同的语言和风俗……对于绝大多数出身于北方平原、山区,看惯了黄土高坡、听惯了乡音土语的战士们来说,南方,是一个既充满诱惑又潜藏危险的神秘所在。
出发的前夜,陈世根在师部最后检查着行军路线图和后勤保障方案。窗外,是北平初春尚且料峭的夜风,但风中似乎已经带来了一丝南方暖湿气流的气息。傅水恒师长拎着个酒葫芦走了进来,递给陈世根:“老陈,喝一口,驱驱寒,也算……跟这北平城告个别。”
陈世根接过,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股暖意。他看着地图上那条用红色箭头标示出的、绵延数千里的南下路线,沉声道:“师长,这次南下,不比咱们在华北平原打仗。考验,恐怕才刚刚开始。”
傅水恒豪迈地一挥手,但眼神里也带着凝重:“怕个球!当年咱们从太行山打出来,不也是啥都不懂?边打边学嘛!无非是水多了点,虫子多了点,还能比国民党美械师的子弹炮火更厉害?不过……”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老陈,你心思细,路上多留心。特别是战士们身体和情绪上的变化,咱们这些‘旱鸭子’,到了水乡泽国,可别还没见着长江,就先让水土不服给放倒了。”
“我明白。”陈世根郑重地点点头。作为参谋长,他考虑的远不止是行军路线和敌情,部队的持续战斗力,是他职责的核心。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嘹亮的军号声划破了营区的寂静。第Z师这支刚刚换上四野崭新番号、统一制式军装的铁流,告别了驻扎月余的北平近郊营地,踏上了南下的漫漫征程。
队伍以团、营为单位,成数路纵队,沿着被无数车马行人踩踏得坚实的土公路,浩浩荡荡地向南开进。红旗在队伍前列迎风招展,战士们背着沉重的行囊、武器,脚步铿锵,嘹亮的歌声此起彼伏: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打得好来打得好来打得好!四面八方传捷报来传捷报……”
歌声雄壮,士气高昂。队伍像一条望不到头的灰色长龙,蜿蜒在华北平原初春的原野上。道路两旁,是刚刚返青的麦田,偶尔能看到从附近村庄赶来的百姓,挎着篮子,提着水壶,热情地往战士们手里塞着鸡蛋、红枣、花生,嘴里不断念叨着:“同志,辛苦了!多打胜仗!”“盼着你们早点打过长江去!”
这熟悉的军民鱼水情,让许多离家的战士眼眶湿润,也更加坚定了南下的决心。陈世根骑着马,随着师部机关队伍行进,看着这动人的场景,心中暖流涌动。但他也敏锐地注意到,随着队伍不断向南,离开河北境内,进入河南地界,地形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广阔的平原逐渐被一些低矮的丘陵所替代,空气中的干燥气息似乎也减弱了一些。
头几天的行军还算顺利。虽然每日步行近百里,脚上磨出血泡是家常便饭,但对于经历过严酷战争考验的老兵来说,这并不算什么。真正的挑战,是从越过黄河开始的。
那条在歌谣里唱了千百遍的黄河,当部队通过工兵临时加固的浮桥渡过时,许多北方籍的战士都被那浑浊、湍急、宽阔无比的河面震撼了。“这就是黄河啊……比咱们村那条河沟子,可宽多了去了!”一个年轻战士喃喃自语。
渡过黄河,仿佛跨过了一道自然与人文的分界线。脚下的土地变得更加松软泥泞,天空似乎也低垂了许多,云层厚重,湿度明显增大。对于习惯了北方干爽气候的战士们来说,这种无处不在的、黏糊糊的潮湿感,开始成为一种折磨。
军装像是永远也晾不干,贴在身上又潮又冷,极其难受。夜晚宿营,铺上雨布,睡到半夜,身下往往也能渗出水汽,让人骨头缝里都发凉。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各种在北方便是盛夏也少见的蚊虫,开始成群结队地出现。白天行军,小咬、墨蚊追着人叮咬,脸上、脖子上瞬间就能鼓起一片红包,奇痒无比。晚上更是蚊子的天下,嗡嗡声不绝于耳,战士们不得不点燃艾草、裹紧军装,甚至用泥巴涂抹暴露的皮肤,才能勉强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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