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根的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来了。这个自从他来到这个时空,伴随着他经历了东北雪原、华北平原、横渡长江等一系列血火考验的“系统”,又一次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它提供的积分,可以兑换超越这个时代的物资、技术,甚至是……武器。它既是助他改变某些遗憾的倚仗,也是一个他必须深埋心底、绝不能为第二人所知的绝对秘密。
他迅速收敛心神,脸上没有任何异样,转过身,声音沉稳地接上了傅水恒的话头:“团长说得对,硬啃代价太大。但我们也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我的意见是,先派出侦察排,化装成山民或者货郎,摸清楚田大榜这几处主要巢穴周边的地形、明暗哨卡、兵力部署,还有……他们和山下寨子里的联系。”
他走到地图前,用手指点着几个被红圈重点标注的区域:“尤其是黑风岭的老鹰洞,还有云雾山主峰下的乱石沟。根据之前地方同志提供的情报,这里,还有这里,很可能有他们储存粮食弹药的山洞。打蛇打七寸,我们要先弄清楚,他们的‘七寸’到底藏在哪里。”
傅水恒烦躁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侦察!侦察!老陈,我不是不知道侦察重要,可这需要时间!上面只给两个月!这帮土匪滑得像泥鳅,等你侦察清楚了,他们说不定早闻到味儿溜了!”
“再滑的泥鳅,也得在水里、在泥里。”政委傅必元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冷静的力量,“世根同志的建议是对的。军事打击必须与政治争取、发动群众相结合。我们不能光是追着土匪的屁股打,更要挖掉他们生存的土壤。我建议,团部抽调一批骨干,配合地方工作队的同志,组成几个武装工作队,深入到山下的村寨里去。一方面宣传我们党的政策,打消群众的顾虑;另一方面,也是从群众那里获取最直接、最及时的情报。土匪离不开老百姓,就像鱼离不开水。只要我们能把水搅浑,或者……把水争取过来,鱼自然就藏不住了。”
陈世根点了点头:“政委考虑得周全。剿匪,不单单是军事问题。”他看了一眼系统界面,那里,“民众伤亡”被明确列入了任务评定的重要指标。“我们必须尽力避免伤及无辜群众。”
傅水恒看看陈世根,又看看傅必元,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算是默认了这个“军事政治双管齐下”的方案。“行!就按你们说的办!侦察排明天一早就出发!老傅,武工队的人选,你来定!”
命令迅速下达。接下来的几天,二七四团像一部开始预热、并逐渐加速的战争机器,在泥泞和雨雾中高效地运转起来。
陈世根亲自挑选了团里最精锐的侦察兵,由侦察排长老耿带队。老耿是个三十岁出头的老兵,话不多,脸上有一道被弹片划过的疤痕,使得他沉默的表情更添几分狠厉。他带着十几个同样经验丰富的战士,换上破烂的土布衣服,脸上涂抹着泥灰,背着背篓,或者挑着货担,无声无息地融入了茫茫群山之中。
与此同时,由傅必元政委亲自抓的武装工作队也组建完毕,挑选的都是些有一定文化、懂得本地或相近方言、并且善于做群众工作的连排干部和老兵。他们带着宣传品,背着步枪,也同样义无反顾地走向了那些散布在山坳里、对这支新来的“大军”充满疑虑甚至恐惧的村寨。
团主力则开始在土匪活动区域的外围,选择有利地形,构筑简易工事,建立前进据点,如同一张逐渐收紧的大网,缓缓向着云雾山、黑风岭的核心区域合拢。
等待是煎熬的。山区恶劣的通讯条件,使得派出的小分队常常一连数日音讯全无。傅水恒的脾气肉眼可见地变得暴躁,指挥所里时常回荡着他因为某个连队行军速度稍慢、或者后勤补给因为山路塌方而延误的斥责声。傅必元则显得沉默了许多,大部分时间都伏在案头,研究地方同志送来的、关于匪首田大榜及其主要骨干的社会关系、历史沿革等材料,试图从中找到分化瓦解的突破口。
陈世根表面上是最沉得住气的一个。他每天都要仔细核对各营连报送上来的情况,在地图上更新标注,或是带着警卫员,冒着雨,亲自到最前沿的阵地去视察,和战士们一样蹲在泥水里,就着咸菜疙瘩啃冰冷的窝头。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焦灼并不比傅水恒少半分。他频繁地“呼唤”系统界面,查看那纹丝不动的任务完成度,浏览着那个随着任务激活而一同解锁的、闪烁着诱人光芒的“积分兑换列表”。
列表里的东西琳琅满目,从这个时代已有的武器弹药、药品食品,到远远超越这个时代的技术装备、知识手册,应有尽有。他的目光,多次在一个图标上停留——那是一个造型粗犷、充满了工业力量感的钢铁造物,多管的发射架,彰显着它毁灭性的覆盖能力。
【BM-13型“喀秋莎”多管火箭炮(适配本时代基础工业水平及弹药口径阉割版)。兑换积分:。备注:附带基础操作手册及一个基数的火箭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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