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丫手脚麻利,把无双扶上炕后,转身出去抱回一捆干柴。
幸好去年陆昊天送的无双生日礼物——那个防水Zippo还能用。
这里是中俄边境,俄国人也学着搭火炕御寒。
炉火燃起,屋里很快暖和起来。
马丫扛着莫辛纳甘枪,不一会儿便打回一只山鸡,拔毛架在炉子上烤。
饿得太久,两人狼吞虎咽,连骨头都没剩下。
这顿烤鸡,成了无双重伤后最难忘的美味。
“哥,我现在给你接骨,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马丫把采来的草药摊在炕上。
憋宝人虽不如红绢门精通医术,但常年穿行山林,对跌打损伤自有办法。
她按住无双后背错位的骨头,猛然发力一推,“咔”的一声脆响,疼得无双眼前发黑,却硬是没吭声。
“试试,看能不能动。”
无双下地活动几下,虽然还有些酸痛,但已能自如行动。
“行啊,手法不错!”
“别急,伤筋动骨一百天,哪能一下子就好?”马丫扶他坐下。
“哪有时间养伤?得赶紧想办法回国,不然他们该急疯了。
要是惊动长春那边,马二爷非得把整个东北的兄弟都派进兴安岭不可。”
木屋里没有工具,马丫只能把草药嚼碎,敷在无双伤处。
“要走也得等明天,药效得渗进去,不然会留病根。”
安顿好无双,她叮嘱道:“别乱动,天快黑了,我去捡点柴火,不然晚上没法过夜。”
热炕驱散了河水的寒意,无双惬意地躺着,眼皮渐渐发沉。
朦胧间,兴安岭那头巨大人熊又追了上来,巴特尔、云强、杜拉尔接连倒下,猩红大口吞噬头颅的画面令他猛然惊醒。
哥!快跑!马丫的尖叫声刺破夜空。
无双抓起 冲出木屋。
多布库尔河的水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月光下的林地空无一人。
他利落地用衣袖捆紧伤处,循着声源钻进密林。
前方黑影扛着马丫疾驰,那矫健身姿不似人熊倒像人类。
无双的莫辛纳甘准星已锁定目标,却因顾忌误伤马丫而放弃射击。
追逐持续半小时,黑影最终窜入山洞。
洞内传来古怪的絮语,既非俄语也非已知语种。
沉重的脚步渐近,无双弃枪拔刀。
当白毛生物探头的刹那,寒光已没入其胸膛。
温热血浆浸透衣襟时,他才看清这是个两米高的雪原野人。
关于西伯利亚大脚怪的传说浮现在脑海。
无双点燃树枝掷入洞中,剩余两个野人果然畏缩不前。
借着火光映照,他果断扣动扳机,两声枪响过后,洞穴重归寂静。
枪响在幽闭的山洞里炸开,震得人耳膜发麻。
马丫从干草堆里撑起身子,那庞然大物刚才只是将她拍晕。
她抬眼望去,洞内两只大脚怪已倒地不起,洞口立着个血人,那男人面目扭曲,眼中翻涌着骇人的戾气。
马丫吓得连连后退,脊背紧贴石壁直打哆嗦,险些以为撞见了活尸。
别......别过来......她声音发颤。
洞口那血人竟真站住了脚,直勾勾盯着她,凶光渐渐化作柔情。”嘶——他倒吸着凉气去摸后背,突然栽倒在地。
马丫扑过去扶起心上人。
出门不带枪?缺心眼啊?无双搂着她轻声责骂。
人家是怕你出事才把枪塞给你的。”
方才那转瞬即逝的杀意里,马丫恍若瞧见了当年 江湖的盗门魁首吴功耀。
这个从小嬉皮笑脸的竹马,骨子里的草莽血性正破土而出。
她紧紧抱住血糊糊的男人,心头滚烫——这才是她要的汉子!顶天立地的关东爷们儿!
洞外马蹄声骤起,无双咬牙端起枪。
马队渐近,马上人竟是黄皮肤黑眼睛。
莫非此处并非异国?
那群人下马围拢,个个肩挎 。
无双只得高举双手。
他们惊愕地扫过三具大脚怪 ,又盯住枪管冒烟的无双,突然齐刷刷跪倒,嘴里蹦出古怪音节。
无双瞳孔一缩——是古斯通语!
你们什么人?
领头汉子解下鹿皮酒囊躬身献上。
马丫瞥见囊上驯鹿图腾,脱口道:哥别怕!是鄂温克猎户,你替他们除了祸害。”
这些西伯利亚鄂温克人比杜拉尔的部落更闭塞,连汉语都不会。
他们将二人迎回部落,奉若贵宾。
无双归心似箭,尽管鄂温克人热情招待,但这里终究不是家,家里人一定急坏了。
必须尽快联系上家里。
由于语言不通,他们找来纸笔,画了个电话的图案。
次日清晨,鄂温克人送了他们一匹马,带他们来到山路,指向山下的俄国村庄,示意那里有电话。
细心的鄂温克人还给了他们一根驯鹿角,当作电话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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