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无双堵得哑口无言,他涨红着脸逃也似地冲出院子。
冬日的东北天朗气清,寒风涤荡了所有浊气,深吸一口,五脏六腑都透着清爽。
早起的乡亲们热情地用 语向他问好,如今的龙王屯,早已把无双当作自家人。
“李哥,急匆匆的这是去哪儿?吃早饭没?”无双冲迎面而来的汉子打招呼。
“你嫂子难产!在镇医院折腾一宿了,急得我满嘴燎泡!回头摆满月酒都来啊!”李哥脚步不停消失在巷口。
屯子西头紧挨鸭绿江,村长老姜家养了十几头大肥猪。
每天清早他儿子都要宰一头赶早市。
无双路过时,院里正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听这动静,怕是屠刀卷了刃,那猪正遭着活罪。
忽听得院里传来字正腔圆的汉语,在这鸭绿江畔显得格外突兀:“老弟,这猪你一时半会儿宰不利索。
信得过的话,我出钱买下它如何?”
无双探头张望,只见个五十来岁的胖男人,西装革履活像个港商,满身肥膘走路直颤悠。
虽是一脸富态相,这人面相却古怪得很:两道眉毛比常人长出寸余,颜色却极淡;细看时,瞳孔里泛着黑气,眼角余光扫过,印堂处更是乌云罩顶。
真是怪事,看这人的气色,要么是重病缠身,要么就是被邪祟附体,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跟人聊天?难道活猪真能治病?这倒是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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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鸟书院)
第三十九回 夜半猪嚎
姜哥,出啥事了?无双推开院门走进来。
乡下人实在,院门通常都不上锁,一条大黄狗就是最好的看家护院。
大黄狗认得无双,见他进来立刻摇着尾巴迎上去。
我昨晚就要宰这头猪,这位老板不知打哪儿冒出来,死活不让宰非要买!你说这叫什么事?
那头肥壮的肉猪被捆在宰案上,似乎知道死期将至,发出凄厉的嚎叫。
胖老板挡在前面,死活不让姜哥下刀。
你这人真奇怪,要买猪肉也得等宰好了再说吧?无双问道。
小兄弟说得在理,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家老母亲信佛,心善,非要我花钱放生积德。
这不,路过看见他要杀猪,就想买回去给老娘放生。
我又不少给钱,你拦着干啥?胖老板编着瞎话。
无双心想,骗鬼呢?谁家放生会放肉猪?买几条鱼几只鸟不好吗?这人肯定有问题!
说话间无双与胖子四目相对,胖子看清无双面容后明显一怔,死死盯着他的脸,仿佛要透过皮肉看穿骨髓,但很快移开视线。
我出双倍价钱,卖不卖?他使出了 锏。
杀猪的也是生意人,哪有见钱不赚的道理?何况是双倍价钱,还省了早市上的麻烦。
姜哥二话不说收了钱,把捆着四蹄的肉猪抬上皮卡后厢。
胖老板如获至宝,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这胖子常来吗?无双问道。
以前从没见过,我刚要动刀他就来了,估计是外地人。
管他呢,老弟腿伤好些没?进屋吃点吧。”乡下人热情,来了就是客,总要招待。
不了,老朴和金花还等着呢。
姜哥,以后这胖子再来可不能这么卖了,里头肯定有蹊跷。”无双虽猜不透胖老板的古怪,但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下午传来噩耗,李哥媳妇难产大出血死在医院,孩子也憋死在腹中。
全村老少都去李家安慰。
老朴带着无双和金花,拎着几沓纸钱站在院里,看着瘫坐在地嚎啕大哭的李哥。
本该喜迎新生命的夜晚,却落得家破人亡。
当地风俗,未足百日的死婴不算家人,叫鬼胎,不能入祖坟。
九十年代初,鸭绿江边的渔村还很迷信,遇到这种事通常把死婴扔进山沟了事。
按习俗,李哥媳妇要停灵七天才能下葬。
她没给夫家留下子嗣,按老规矩也不能入李家祖坟,只能等娘家人来收尸。
事情确实是这么个事情,虽然有些凄凉,但也是咱们这儿的老传统了。
可他媳妇不是本地人,江对岸就是穷困的,他媳妇是几年前趁着夜色偷偷游过来的,所以也没个亲人,只能在屯子后面的荒山上随便找个地方安葬。
“哎,你俩记住了,这几天晚上别到处乱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吃晚饭时老朴叮嘱两个孩子。
“为啥不让出去?爹,镇上今晚要来放电影,我想和哥哥去看。”小金花撅着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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