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老姜拍着无双肩膀说:我要是有闺女,非得招你当女婿不可。”
屋内茶香袅袅,众人谈笑风生。
忽听院外传来姜家儿子的惊呼:爹!老朴!你们快来看!这鱼肚子里咋长出个怪东西?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姜哥从鱼腹中掏出一枚约莫小指长的铜钥匙。
钥匙表面锈迹斑斑,形制古朴奇特,却不知为何会被鲢鱼吞入腹中,更不知它能开启何物。
这破玩意儿有啥好看的?赶紧炖鱼去!今儿个非得跟老朴喝个痛快。”大伙儿都没当回事,姜哥随手将铜钥扔在一旁,却被无双悄悄捡起收好。
无双瞧着这古意盎然的钥匙,盘算着日后遇见识货的或许能换几个钱。
时值十一月,初雪骤降,鸭绿江两岸银装素裹,煞是好看。
董家人仍未放弃搜寻,如今连当地警方也全员出动,挨家排查外来人口。
好在老朴早给无双办了户口,取名朴双双,加上金花有意拖延,每每警察来访便插科打诨搪塞过去。
村中老者皆叹今年光景反常——瑞雪虽降,江面却不见封冻。
这般情形虽便于捕鱼,却恐影响鱼群休养,来年难见新苗。
老人们窃窃私语,说这异象定与日前无双惊扰江中巨鼋有关,怕是坏了水眼风水,致使阴阳失调。
江边人家最重这些讲究,明知没有龙王爷,仍摆起香案供品,全屯老少齐聚江畔祈福。
正祭祀间,江心忽浮起一物。
远看像块黑木,近观竟是口漆黑棺材。
乡民们哪敢触碰这等邪物,只道是龙王爷降下的警示。
说来蹊跷,越是无人敢捞,那黑棺反倒顺流漂近,任人用竹竿推拒也不得。
最后竟似有无形之力将其直推上岸,活像水下藏着无数水鬼专程送来。
屯里世代打鱼的汉子们也从没见过这等奇事。
倒是老朴家祖上采珠为生,见识广博。
他说早年蚌城闹水患,官府曾请高人铸青铜巨棺镇于水眼。
眼前这口,多半就是当年那镇水之棺。
老朴,这里头装的啥?无双素来胆大,上前叩击棺盖,只听空洞回响,似是内里之物早已朽尽。
这我可说不准,当年铸棺的秘术,唯有那位......才知晓。”
众人七嘴八舌,有的主张速将棺材推回江中,有的建议上报官府。
黑棺静静躺在雪地上,泛着幽幽冷光。
每个村子总有那么几个爱凑热闹的小伙子,自以为读过几年书、在城里打过工就长了见识。
几个愣头青偏不信邪,撸起袖子就要开棺。
他们倒也不是莽撞,谁不知道棺材是装死人的?眼前这口考究的古铜棺,里头葬的肯定不是寻常人物,想必藏着不少陪葬的好东西。
老姜村长拗不过这群年轻人的怂恿,只得让他们回家取来家伙什试试。
可任凭大伙儿绞尽脑汁、使尽浑身解数,那铜棺就像块浑然天成的铜疙瘩,死活撬不开。
嘿!你们快看,棺材头底下咋有个小孔?
众人凑近一瞧,果然在棺头正下方发现个锁眼大小的窟窿。
自古哪有棺材还带锁的?这事儿透着邪性。
无双暗自比对,发现这孔洞竟与前几天姜哥从鲢鱼肚里摸出的钥匙严丝合缝。
他心里咯噔一下,却强忍着没吭声——这铜棺里的蹊跷绝非等闲,贸然动手只怕要惹祸上身。
眼见开棺无望,人群渐渐散去。
村长吩咐几个壮实后生把铜棺暂存在村西破庙里,又安排人轮流值守,生怕给渔村招来灾祸。
月黑风高夜,整个村子早早陷入沉寂。
无双独自走在乡间小路上,阴风阵阵掠过耳畔。
终究按捺不住骨子里的好奇——这份对未知的渴望流淌在他血脉里,毕竟他是盗门传人。
破庙里几个守夜青年正围着火堆打麻将壮胆。
见无机可乘,无双便倚着墙根假寐,不料竟真迷糊了过去。
娃子,莫碰那棺材!里头的魔物放出来,你降不住的!梦中传来沙哑的老者声音。
谁?谁在说话?
四周漆黑如墨,仿佛置身混沌未开的天地。
无双大声追问:是您吗?为何三番两次点化我?虚空里再无应答,但他心知肚明,定是那位半仙老道又来示警。
(九头鸟书院)
第四十四回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窸窣的脚步声将无双惊醒。
睁眼时火堆已灭,四个青年趴在麻将桌上酣睡。
他正要离开,忽见个黑影鬼鬼祟祟摸进庙门。
月光下分明映出来人模样——正是前些天在姜哥家遇见的胖男人。
那厮面色灰败如死人,轻手轻脚确认守卫睡熟后,才蹑足向铜棺摸去。
无双暗自心惊:这厮如今是人是鬼?不过干这行当的,本就与恶鬼无异。
那胖子蹑手蹑脚地挪到麻将桌旁,手中帕子朝几个年轻人轻轻一扬,顿时飘出一缕幽香。
无双连忙捂住口鼻——那是米分的味道,他生怕这几个小伙子还没睡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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