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渊骑虎难下。当众找不到错处,若再强行封存盐引,便是明目张胆的欺压,传出去对他官声有损。他死死盯着林凡,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半晌,他才从喉咙里逼出一句话:“……票据无误,盐引无碍。此事乃误会,收队!”
说完,他拂袖转身,便要离去。
“赵大人留步!”林凡却再次叫住了他。
赵文渊猛地回头,目光阴鸷:“你还有何事?”
林凡走到他面前,脸上笑容收敛,压低了声音,仅容二人可闻:“赵大人,晚辈年轻识浅,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只是,这‘举报’之风不可长。今日查私盐,明日查盐引,后日不知又要查什么?晚辈只想安心经营,赚些微薄利润,养家糊口而已。若有人非要赶尽杀绝……”
他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如刀,一字一句道:“……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何况,我林凡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兔子。大人位高权重,当知‘和气生财’的道理。有些线,一旦越过,可就回不了头了。”
这番话,软中带硬,既是服软,更是警告!清晰地告诉赵文渊:我知道是你,我不怕你,你若再逼我,我不惜鱼死网破!
赵文渊瞳孔微缩,深深看了林凡一眼,没再说话,冷哼一声,带着手下狼狈离去。
连续两次击退官面上的麻烦,林凡在逍遥坊乃至周边区域的声望达到了一个新高。伙计们欢欣鼓舞,客人们更是对这位年轻东主的智慧和胆魄敬佩有加。
但林凡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他知道,赵文渊接连受挫,绝不会善罢甘休。明的不行,暗地里的手段恐怕会更加凶险。而那个神秘纸条人,以及其背后可能牵扯的宫廷与朝臣,更是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会落下。
回到密室,钱不语感慨道:“东主今日应对,真是滴水不漏。尤其是最后那番话,想必能让赵文渊有所忌惮。”
林凡摇摇头:“忌惮或许有,但更可能激怒他。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坊内的戒备要尽快落实。另外,墨锭的线索不能断,但要更加隐秘地进行。”
他再次拿起母亲的账册,目光落在那个被刮掉的痕迹上。直觉告诉他,这个残缺的线索,与神秘纸条人,与赵文渊,甚至与安远侯府的“青雀”,都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系。
京城这片深潭,暗流愈发汹涌。他这条被迫闯入的“龙”,必须尽快成长,才能在这龙争虎斗中,吟啸而出!
夜深人静,林凡独自在灯下研究账册刮痕,试图用各种方法让残留的墨迹显现得更清晰。当他用微湿的宣纸极轻地覆在刮痕上,再用指甲小心按压后,揭下宣纸对着灯光一看,浑身猛地一震!
宣纸上,虽然模糊不清,但竟然隐约拓下了一个极其古怪的、从未见过的图案轮廓——那似乎是一个扭曲的、长着独角的蛇形印记!
这印记,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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