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流光划破漆黑的虚空，陈砚的身影在无数黑色战舰间穿梭。这些战舰的轮廓在虚空中如同狰狞的巨兽，舰身覆盖着暗紫色的鳞片状装甲，装甲缝隙中渗出的虚无能量在周围形成扭曲的力场，让空间都泛起水波般的褶皱。每艘战舰的舰首都镶嵌着巨大的黑色晶体，晶体中跳动着暗紫色的光芒，与虚无之核上的晶体如出一辙，只是体积更大，散发的能量波动也更加狂暴。
陈砚的左臂纹身持续发烫，白狐虚影不时从肩头跃出，用鼻尖嗅探着虚空的能量流动，为他指引避开战舰主炮锁定的方向；认知之神的额眼射出微光，在他视网膜上勾勒出战舰的能量节点，那些节点闪烁着红色的警示光芒，如同巨兽的血管；寒江百姓的群像则化作细密的光网，覆盖在他体表，每当虚无能量擦过身体，光网便会泛起涟漪，将侵蚀力化解于无形。后背的伤口虽未痊愈，但平衡之力的缓慢恢复让肌肉重新充满韧性，只是每次剧烈动作时，骨骼摩擦的刺痛仍会让他额头冒汗。
“编号 734 巡航舰，发现平衡节点目标，请求开火权限！” 冰冷的电子音从最近的一艘战舰上传来，舰首的黑色晶体突然亮起，一道暗紫色的能量光束如同毒蛇般射向陈砚，光束所过之处，虚空被撕裂出细小的裂痕，裂痕中传来维度风暴的呼啸。
陈砚猛地侧身，能量光束擦着他的肋下滑过，将身后另一艘小型护卫舰的装甲轰出个焦黑的窟窿。爆炸的冲击波让他气血翻涌，他借着这股推力瞬移至 734 巡航舰的甲板上方，掌心凝聚的光刃带着三色流光劈向装甲接缝处 —— 那里是认知之神纹身标记出的能量薄弱点。光刃切入装甲的瞬间，无数细小的电流从接缝处爆出，暗紫色的能量汁液如同血液般喷涌，舰身传来一阵剧烈的震颤，仿佛巨兽在痛苦嘶吼。
“警报！甲板遭入侵！” 舰内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数十名身披黑色动力装甲的虚空士兵从舱门涌出，他们手中的步枪喷射着虚无弹幕，弹幕在空中组成一张密集的网，封锁了陈砚所有闪避的方向。这些士兵的装甲表面刻着与虚空猎手相似的纹路，只是做工更加粗糙，显然是量产型的战斗单位。
陈砚脚尖点在装甲表面，借力腾空翻转，光刃在身前划出银灰色的圆弧。白狐的守护之火附着在光刃上，将袭来的虚无弹幕焚烧成青烟，青烟中夹杂着刺鼻的焦糊味。他落地时顺势横扫，光刃切开三名虚空士兵的动力装甲，露出里面蠕动的暗紫色组织 —— 这些士兵早已不是完整的生命，而是被虚无种寄生的傀儡，铠甲下的躯体更像是由能量与血肉胡乱拼凑而成的怪物。
“清除目标失败，启动自毁程序。” 残存的虚空士兵突然停滞不动，装甲表面的纹路同时亮起。陈砚心中一惊，瞬移退出百米之外，身后的 734 巡航舰瞬间爆成一团巨大的火球，暗紫色的冲击波如同海啸般扩散，将附近三艘护卫舰一并吞没。爆炸中心的虚无能量浓郁到几乎凝成实质，形成一个短暂存在的微型黑洞，黑洞边缘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
“真是大手笔。” 陈砚抹掉嘴角的血迹，左臂的寒江百姓纹身突然变得滚烫。他低头看向那片古老的星球，只见大陆板块的轮廓正在缓慢移动，如同沉睡的巨人在翻身。在北半球的一片原始森林中，隐约有金色的光芒闪烁，那光芒与白狐老者的守护之火同源，却更加纯粹磅礴，仿佛是某种古老存在正在苏醒。
就在此时，虚空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所有黑色战舰突然改变阵型，如同归巢的蜂群般向中央靠拢，露出一艘长达万米的巨型旗舰。旗舰的舰桥如同王冠般耸立，覆盖着暗金色的装甲，装甲上镶嵌着无数颗黑色晶体，这些晶体同步闪烁，在虚空中投射出一道巨大的虚影 —— 那是个手持三叉戟的人形轮廓，上半身覆盖着骨质铠甲，下半身则是由暗紫色能量构成的漩涡，双眼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
“虚空舰队最高指挥官，深渊之触?卡隆。” 认知之神的声音在陈砚脑中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传说他是黑影用域外邪魔的残骸与虚无能量融合创造的怪物，掌握着‘空间坍缩’的禁忌能力，当年认知之源的半座图书馆就是被他一巴掌拍成了虚无。”
旗舰的舰桥打开，卡隆的真身缓缓浮现在虚空中。他的三叉戟轻轻一点，周围的虚空突然泛起水波般的涟漪，陈砚顿时感觉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瞬移能力出现了明显的迟滞。“平衡节点，” 卡隆的声音如同两块巨石在摩擦，幽蓝色的目光锁定陈砚，“主说过，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多元宇宙法则的嘲讽。”
三叉戟划出一道弧线，陈砚周围的空间突然向内坍缩，形成无数细小的黑色漩涡。他的光刃不断挥砍，却只能勉强阻挡漩涡的靠近，每道漩涡都散发着恐怖的吸力，将他体表的光网撕扯出细密的裂痕。更可怕的是，坍缩的空间正在挤压他的骨骼，让他的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碾成粉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烬余书：寒江洗冤录请大家收藏：(m.20xs.org)烬余书：寒江洗冤录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