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带着学堂的孩子们,把新写的童谣刻在木牌上,挂在“哺”字纹的周围。木牌刚挂上,光蝶群突然从星群里飞回来,落在木牌上,翅膜上的名字与木牌上的字迹重合,在地上拼出句完整的话:“童声贯宇处,暖脉哺千秋。”
脉星的妻子抱着邻居家刚满月的婴儿站在一旁,婴儿的小手突然抓住只停在肩头的光蝶,蝶翼的光在他掌心烙下颗小小的星,与当年脉星儿子掌心的印记一模一样。“你看这印记,”妻子的声音里裹着泪,“像不像当年你给阿恒盖的章?一辈辈的,从没变过。”
脉星望着那片在风中起伏的“岁暖坪”,看着孩子们的笑声惊飞了光蝶,看着老木匠的刻刀在星船上留下新的暖痕,突然觉得这暖脉从不是静止的“历史”,而是活的“生命”——它会跟着孩童的笑声长,会随着青年的脚步走,会伴着老人的皱纹深,像棵永远在生长的树,根扎在过去的土里,叶伸向未来的天。
冬至那天,青阳镇的人都聚在“岁暖坪”上,按年纪围成圈。最中间的是刚满月的婴儿,往外是嬉戏的孩童,再外是忙碌的青年,最外围是晒太阳的老人。光蝶群在圈上空飞成个巨大的“圆”,翅尖的甜痕落在每个人的肩头,老人的皱纹里渗进金红,孩童的笑脸上沾着嫩黄,像把岁月的环,终于扣成了暖的模样。
阿安领着孩子们唱新编的《岁暖谣》:“爷爷的糖,甜了爹的房;爹的船,载着我的糖;我的蝶,飞到星的旁……”歌声穿过光蝶的翅,往“同心座”的方向飞,星群的光突然亮得灼眼,像在应和这穿越了岁月的童声。
风穿过青阳镇的暮色,带着草叶的香,带着糖霜的甜,带着不同年纪的呼吸与心跳。脉星站在圈外,看着妻子怀里的婴儿在暖光里熟睡,看着阿恒帮老木匠扶着星船,看着阿安把光蝶的翅膜贴在婴儿的襁褓上,突然懂得,所谓永恒,从不是留住某一刻的暖,是让这暖能顺着岁月的河,一代代往下淌,淌过孩童的笑,淌过青年的肩,淌过老人的眼,最后淌进宇宙的星群里,变成永不熄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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