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挣扎着起身，却发现右手腕传来一阵冰凉的金属触感和重量。低头一看，一副明晃晃的手铐正铐在他的手腕上，另一端铐在长椅的金属扶手上。
陈默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和疑惑，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解释：“被你放倒的那四个人，有三个到现在还没醒，警察出于安全考虑，先把你铐起来了。急诊没有床位，只能委屈你先躺在这里……你有些脑震荡，医生明确交代不能乱动，你先躺着吧。”
说到后面，想到张夏刚才那句“好腿”和蹭鼻尖的动作，她白皙的脸颊上忍不住飞起两朵可疑的红晕，声音也低了下去。
“呃，好吧。”张夏起也起不来，手腕还被铐着，只能认命地继续枕着。只是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下的大腿肌肉瞬间绷紧了。
“喂，你放松点，别用力。”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绷太紧……会充血的。”话一出口，她看见张夏脸上不对的表情，立刻意识到这话的歧义，脸颊瞬间红透，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羞恼的嗔道：“你们男人真是……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什么时候都能联想到那方面！”
张夏自知理亏，加上头痛欲裂，也无力辩解。平时他绝不会如此失态，都怪今晚酒精上头，又被小颖撩拨得心浮气躁。
“你酒醒了？”他转移话题，声音有些沙哑。
“早都醒了，你都昏迷快三个小时了。”陈默没好气地回答。
“可能是……太舒服了吧。”张夏下意识的接了一句，说完立刻后悔，果然看到陈默的脸更红了，连脖子都染上了红晕，平时冷艳的面容此刻竟透出一种别样的可爱。他赶紧岔开话题：“是谁报的警？”
“不知道，”陈默摇摇头，努力平复心绪，“好像是那个便利店老板。我有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在救护车上了。”
“看来得好好谢谢他。”张夏松了口气。
“我也得……”陈默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谢谢你。”
“不用，”张夏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却牵动了额角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英雄救美，天经地义。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朵鲜花，被那几坨牛粪糟蹋了。”
陈默被他这个形象又粗俗的量词逗得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但很快又抿紧了唇。
“你觉得我……美吗？”她忽然问道，目光落在远处走廊的灯光上，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但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泄露了一丝紧张。她顿了顿，继续用一种看似随意的语气说，“说起来，你身边的美女也不少。比如我见过的那个英语老师，黎非？听说是你和周铎大学时的系花，当年似乎还跟你……嗯，关系匪浅？还有你那个小徒弟杰西卡，也不知道你是从哪拐来的未成年少女，那长相，就算扔进娱乐圈也足够亮眼了吧？”
“喂，纠正一下，”张夏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只是长得显小，年纪跟你差不多。别把我说得跟拐卖犯似的。”
“嗯，确实看起来小，”陈默点点头，语气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微妙，“萝莉的脸蛋，御姐的身材。这不正是你们男人梦寐以求的类型吗？”
“还好吧，可能大概在一起时间久了，免疫了。”张夏随口答道。
“所以说你们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欣赏。”陈默轻哼一声，“那你觉得，黎非和杰西卡，她俩谁更漂亮？”
张夏微微蹙眉，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片刻后，他睁开眼，看向陈默：“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也加上呢？”
陈默一愣，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也能跟她们比？还是……觉得我比她们都……她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脸颊又开始发烫，眼神闪烁的避开张夏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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