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教的就更用心了,他年纪大了,眼神越发不好,但是康复很多时候又必须用到针灸,他真心希望能多培养几个好苗子。
转眼间春节已经悄然离去。
春天的雨水总是格外多些,暮春的雨丝斜斜掠过青瓦,将老城区的青石板路浸成黛青色。
这天中午,快到午饭时间,突然,走廊尽头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穿透细密雨幕,惊起墙根下避雨的麻雀。
脚步声由远及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老人,他步伐略显迟缓,虽已鬓染霜雪,却依然不失威严。
跟在老人身后的是一名中年军官,他身材高大挺拔,一身军装笔挺,在阳光下泛着庄重的光泽,肩章上的徽章熠熠生辉,气势逼人。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能踏碎前方的一切阻碍。
在老人和军官的左右两边,各有两名警卫员紧紧跟着。个个身姿挺拔,如同屹立不倒的青松,他们神情严肃,眼神锐利如鹰,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身上散发着一种肃杀之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这一看就是大人物出场的节奏,方医生见到来人,丝毫没有诧异,显然也是见怪不怪了。
方济安搁下手中的《黄帝内经》,站起身笑着迎上前,那书卷气的嗓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沈司令,好久不见,这春雨寒湿气重,您老风湿的老毛病怕是又犯了吧?
沈崇山爽朗的笑声震落门框上的雨珠,他用力拍了拍方济安的肩膀:哈哈!还是你这小子懂我!我家那个混小子非说西医查不出病因,非得把我押到你这儿来。说着,他回头瞪了眼身后的军官,看看你这兴师动众的架势,差点把小方的门槛给踩破咯!
方济安很识趣捧场:“那是沈师长孝顺,还是您老有福气,来,您坐下,我帮您检查检查,要是不行就再扎几次针。”
好好好!这里你说了算,哟!这是又带新徒弟了?沈崇山忽然转头,浑浊的目光扫过何家丽时骤然亮起。
何家丽正低头记录穴位走向,闻言她握笔的手紧了紧。
是啊,是我们新来的实习医生。
眼角的皱纹在光影下如老树的年轮,却丝毫未减那目光的锐利:“这小姑娘长的真精神,今年多大了,成家了没?”
“嗐!刚实习,我们小何还是单身。”方济安的银针在火上炙烤,腾起的青烟模糊了两人的面容,年轻人,学习能力真不错,估计用不了多久,针灸就能出师了。
沈崇山的笑声震得墙根的药罐嗡嗡作响:不错不错,年轻人就是要多学习。你这一手针灸那是没得说,也是你这人局气,不藏私。
“哪的话?现在培养一个医生不容易,有人愿意学我老方就愿意教,要不这手艺失传了就可惜了。”
“是啊,咱们国家多少失传的手艺,太可惜了,欸...不说了。”沈崇山摆摆手。
何家丽专注盯着方济安捻针的手法,却总感觉有锋芒在皮肤上游走。
抬眼时,正撞进沈靖川鹰隼般的视线,那双眼睛像X光般穿透她的白大褂,将每个毛孔都照得透亮。
军装笔挺的军官双手交叠在腹前,那道充满侵略性的视线,让她无法忽略,这种眼神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何家丽下意识皱了皱眉,垂眸避开那道灼热的视线。
心里打定主意,下次要是再遇到她一定找机会避开。
等把人送走,方医生检查了何家丽刚才记录的的穴位图,满意点点头。
又叹了口气:“沈司令的腿当年战场上冻坏了,不仅有风湿还有积液,这针灸也只能缓解,欸,可惜他不肯配合,要是泡药浴慢慢也能治好……”
何家丽了然,遇到不听话的病人,哪怕医生医术再高也没用,不过这种事情与她这个小喽啰无关,她转而问起师傅泡药浴的方子,有这么厉害的师傅,她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自以为这些人与她无关。
没想到三天后她轮休时,就有人指名道姓要找她。
她过去一看,是个很面生的军人,何家丽满脸疑惑,他开口自我介绍:“我是沈师长的警卫员,我们师长有请!”
何家丽皱眉,“我不认识什么师长,你肯定是搞错了。”何家丽转身就准备走。
没想到对方直接伸手一把将她拦下,“何家丽同志,我可不会搞错,师长有请,请你配合。”
何家丽:“……”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着对方荷Q实弹的,她还是坐上了对方的吉普车,车子一路开往西山脚下,距离T安门直线距离大概也就20公里,开进了军区大院,过了岗哨又转过两道弯,车子就停到了一座两层小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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