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张美云旋开别墅大门铜锁时,二楼卧室的窗帘仍密不透风,看那样子,那男人八成还在酣睡。
黑色轿车缓缓驶出车库,引擎声轻得像怕惊扰了这份清晨的宁静。
港城的冬天跟广省没什么两样。
她只在裙子外面随意罩了件羊绒大衣,车窗外凤凰木的叶子绿得发亮,恍惚间竟辨不出是冬是秋。
四十分钟后,车头已扎进油麻地窄巷,引擎声惊飞了墙头上几只灰鸽子。
现在的港城,路边高楼大厦也并不多,商场和超级市场还很少,不过在中环那边已经有了商业写字楼。
自 1950 年起,大量难民从内陆涌入,到 1956 年,港城已成了世界上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方之一。
大量新移民涌入导致住房愈发紧张,九龙城寨周边的木屋区像雨后春笋般扩张,政府只得建起石硖尾邨这样的公共屋邨来缓解。
湾仔、尖沙咀的部分土地是填海造出来的,天星小轮与叮叮车是现在主要的公共交通,启德机场则成了东南亚重要的航空枢纽。
普通市民大多从事体力劳动,工资水平也很低,消费多数集中在旺角、油麻地这样的平价街市。
那些南下的内地移民,因身份问题难以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为了生存,大多数成了流动小贩,也叫‘走鬼’。
他们带着针头线脑、自制熟食、柴米油盐酱醋茶等应有尽有。
早上可能在深水埗,下午挪到尖沙咀,晚上又去湾仔,一块布铺在地上,便是个小天地。
拥挤的街巷里,繁忙的船只往来于码头,行色匆匆的小贩与摩肩接踵的街士交织,杂货店、士多、理发店、裁缝店、五金店、照相馆、油漆店、药局…… 这些场景勾勒出底层生活的鲜活烟火气。
张美云把车停在茶餐厅门口的榕树荫下,这年头有汽车的人不多,停车倒是很方便。
推门时,风铃叮当作响,后厨伙计已忙活起来,猪油遇热的滋滋声裹着香气扑面而来。
她选了临窗卡座坐下:“一份猪扒包,热奶茶走糖。” 伙计记好转身时,她瞥见邻桌两个穿工装的男人正用粤语对着报纸讨论上面的新闻。
这家餐厅其实很小,加起来才6个卡座,可能是因为味道好又价格实惠,一会儿就坐满了。
其他食客也不走,目光灼灼地盯着正坐在位子上吃早餐的人,只要有人吃完立刻就有人上前抢占位置。
吃完后,她心满意足地走出餐厅。
发动汽车时,后视镜里映出个穿长衫的老者,正用竹竿把 “成衣改补” 的木牌支在骑楼下,透着浓浓的市井味。
车子一路开回她在尖沙咀的公寓楼下。
中环和尖沙咀这边聚居着不少洋人,西餐厅与百货公司林立,和其他地方形成了鲜明的阶层差异。
张美云吃不惯西餐,向来不去那些地方。
她如今的身份是广省某个资本家的大小姐,来的时候行李箱里装了20根大黄鱼。
在这儿,只要有钱,办个身份简直易如反掌。
来港城后她才知道,自己不能用江德华的身份的原因,因为GMD针对她的追杀令赏金已高达十万港币!
呵,她还真是 “值钱”啊。
平时没什么事她一般是不爱出门的,
因为人口混杂和贫富差距,所以整个港城的治安情况十分混乱。
来港岛没多久,她就有幸见证了震惊全城的双十暴动。
此时也正是SK社团最盛之时,
10月9日,在地处深水步的李郑屋村里,发生严重的围殴纵火事件。
几小时后,警方才闻讯赶到。
最后街头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幕:黑社会在后面追警察,警察犹如丧家之犬一样在前面逃命。
10月11日,事态进一步恶化。
下午3点,J龙的公共交通全部瘫痪,市面上气氛紧张。
Z府颁布了紧急戒严令,直至派出军队镇压,最后才平息了暴乱。
经此一役,全港岛的黑社会才意识到:自己的势力再大,亦比不过Z府。
SK在港岛设坛立舵之初,自视为H门正统,并公开承认GMD是靠山。
由于政治色彩浓厚,因而跟原有黑社会格格不入。
SK终归是J队出身,战斗力与执行力远非普通的地痞流氓可比。
于是仅用了短短3个月时间,便使得港岛1300家酒楼,全都开始转向SK交纳保护费。
这个新兴的组织,“收数”的方式也别具一格:他们往往派人到店里,先拿出关羽画像,让老板‘孝敬关二哥’。
懂行的老板自会掏一笔钱,恭恭敬敬地放在画像上,而后安心做生意。
要是不懂行,自然就会有人来砸场子。
到去年,SK社团会员人数就高达到8万人,直至这次暴动警方重拳出击,这些黑社会社团才意识到,港岛最大的黑社会,不是帮派,而是警察。
所以他们开始贿赂警察,拉着他们一起“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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