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沁和赶来救援的其他医护人员,却在一旁抱着从他腹中取出的孩子欢呼雀跃,好像那是世间最值得庆贺的事,没有一个人在意他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他的惨叫、他的挣扎,在他们眼中仿若不存在一般。
那钻心剜肉的痛意太过真实,每次都让他从梦里惊叫着喊出声,冷汗把睡衣浸得透湿,好半天才敢重新闭眼。
不过短短几天,他整个人就被折腾得不成样子:白天总独自坐在沙发上愣神,眼神空洞,像是失了魂;原本那个精神奕奕的壮实小伙,如今脸色苍白,身形也消瘦了一大圈,连眼眶都陷了下去。
肖家父母看他这副模样,着实被吓了一跳。这天半夜,全家又被肖亦骁的惊叫声吵醒,两口子怎么也睡不着了。
回到房间,两人忍不住嘀咕。肖母皱着眉说:“这孩子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整天跟丢了魂似的,莫不是前些天总深更半夜回来,路上撞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迷信那一套?不过明天确实要让医生过来看看。”
肖母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不过到底没再说什么,打定主意,明天就让医生过来看看。
第二天,医生上门做了一通细致的检查,最后却只说肖亦骁是心神不宁,再加上有些上火,没查出其他什么问题。
医生看他脸色萎靡,叮嘱他要放松精神,可到了晚上,噩梦依旧如期而至。
肖家老两口满心失望,肖母不干了:“再这么熬下去可不行,儿子身子骨都要垮了,咱们得想个法子!”
肖父叹了口气,他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你说的对,咱们想想别的办法。”
两人对视一眼,既然医生看不出症结,两人便开始盘算着,要找个德高望重的大师,来给自家儿子驱驱邪气。
四处打听后才知道,靠谱的大师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请。
无奈之下,次日一大早,肖父便带着肖亦骁去了郊外的普济寺。
为了体现诚意,两人并没有开车上山,而是沿着石阶一步步往上走,可怜肖父一把年纪,好些年都没爬过山了,为了儿子,也只能扶着扶手,呼哧带喘地慢慢往山上挪。
肖亦骁一头雾水,不过既然都来了,他也进去上了香,双手合十时,心里还暗暗祈祷:求菩萨保佑,晚上别再做那些噩梦了。
可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当晚闭上眼,那一幕幕,依旧原封不动地在梦里重现。
梦境开头总在不停地重复许沁和宋焰的过往——他像个旁观者,在那昏黄老旧的巷子里,少年时的许沁和宋焰肆意妄为,他们逃课翻墙,躲开老师家长的管束;为了一点小事,就和校外的混混大打出手,鼻青脸肿却还笑得张狂;在学校的天台上,两人躲在角落里偷偷抽烟,烟雾缭绕中,眼神里满是对世界的叛逆与不屑。
他还看见两人早在少年时就越过了该有的界限 —— 某天放学后,他们趁着教学楼内空无一人,偷偷溜进厕所,木门 “吱呀” 一声关上的瞬间,宋焰伸手揽住许沁的腰,头埋在她颈间,两人竟在那样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偷吃了禁果。
肖亦骁在梦境的中清楚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震碎了。
而在这些场景里,孟宴臣的身影也总会出现,他被许沁的冷漠、宋焰的挑衅折磨得痛苦不堪,可许沁却视而不见,依旧和宋焰亲昵打闹,看见宋焰故意在他面前搂住许沁的肩膀,挑衅地挑眉;更看见许沁经常对着他抱怨 “妈妈管得太严”“家里一点都不自由”,明里暗里挑拨他们的母子关系,一点点让本就内敛的孟宴臣,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紧张。
许沁一边住着孟家的豪宅,开着孟家的车,享受着孟家提供的优质生活条件和资源,一边却骂着孟家控制自己,不给自己自由,将孟家对她多年的养育和栽培视为理所当然,毫不顾忌孟家多年的养育之恩,
许沁在和家里闹翻后,又让孟宴臣为自己当说客,让他帮自己向妈妈说情,—— 肖亦骁在梦里看得分明,她这哪里是放不下亲情,分明是放不下孟家提供的富贵生活,舍不得那些唾手可得的便利。
为了追求爱情,她过上了挤地铁、骑自行车的生活,这本来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但她却当面指责孟宴臣,说 “你看我这么狼狈很开心是吗”,把自己的选择酿成的苦果,全归咎到孟宴臣身上 —— 肖亦骁在梦里听着这话,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更讽刺的是,宋焰一碗煮得软烂的白粥,就让她哭着说 “找到了家的感觉”,早已忘了孟家十几年如一日的精心呵护。
可噩梦的尽头,远比这些更惊悚 —— 肖亦骁眼睁睁看着许沁,像另一段梦里的自己一样,穿着白大褂,手里握着闪着冷光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剖开了另一个孕妇的肚子。
那一刻,肖亦骁彻底崩溃了!
他在旁边疯狂呼喊,伸手想去阻拦,可他的手却像穿过空气一样,碰不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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