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开火漆，展开那份保管完好的文件，瞳孔骤然收缩——文件的右下角，竟也开始泛黄，并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龟裂，和他刚刚在电报上看到的描述一模一样！
“哦，我的上帝……”怀特曼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里，冷汗浸透了衬衫。
他嘴里反复念叨着：“他不是人……是历史的审判官。”
同一时间，在天津法租界的一间小公寓里，被称为“林小姐”的着名翻译家，正将自己所有的翻译笔记一页一页地投入火盆。
这些笔记记录了她多年来为列强斡旋、翻译各种条款的“功绩”。
火光映着她决然的脸，她只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留下一句话：“我再不做刽子手的舌头。”
深夜，旅顺港。
这里曾是甲午之耻与日俄战争的见证者，此刻却灯火通明，肃杀之气弥漫。
王永江脚步匆匆地走进临时指挥部，将一份电报拍在桌上：“大帅，急电！日本外务省发来最后通牒，声称若废约行为扩大至关内，他们将‘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另外，英国远东舰队已从新加坡启航，正向青岛方向集结！”
张作霖正站在舰桥上，凭栏远眺。
港湾外是深不见底的漆黑海面，海风猎猎，吹得他身后的大氅上下翻飞。
他听完报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们急了。看来这巴掌，打得还不够疼。”
他的话音刚落，视网膜中的系统面板轰然刷新：
【叮！检测到宿主行为引发世界级连锁反应，外交威慑力大幅提升！】
【当前外交话语权：88%↑】
【技能“雷音震荡”效果已固化，所有被废除条约的物理载体将永久维持碎裂状态，不可修复。】
【新成就解锁：破约者（条约破坏者）！】
张作霖一把抓起挂在旁边的军帽，猛地扣在头上，帽檐下的双眼亮得惊人。
“传我命令——‘黎明二号’舰队，拔锚，起航！全速前进！”
王永江一愣：“大帅，咱们的目标是……？”
张作霖转过身，冷笑道：“老子不渡海，是先让他们隔着一片汪洋，听清楚咱们的丧钟声！”
海风呼啸，卷起千堆雪。
而遥远的东方天际线，一抹暗红如血的光，正悄无声息地漫过地平线。
这一夜，条约死了，但用钢铁和火焰写成的中国字，才刚刚开始刻进这个世界的石头里。
天光大亮，一夜未眠的奉天城非但没有疲惫，反而透着一股新生般的亢奋。
大帅府内，空气却一如既往的沉静。
张作霖坐在书房里，慢条斯理地用一块鹿皮擦拭着一柄缴获来的日本指挥刀，刀身映出他平静无波的脸。
一名副官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低声报告：“大帅，人到了。是英国领事馆的史密斯，他说他代表所有‘文明世界’的朋友，想跟您进行最后一次……沟通。”
张作霖擦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目光越过窗棂，望向院子里那棵沐浴在晨光中的老榆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新的一天，总得有点新乐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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