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虚空意志，我无法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出现问题，”向无咎诚恳地说，“任何形式的存在都伴随着风险，这是无法避免的现实。”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我们不会重复过去的错误。”
“因为我们现在建立的，不是盲目的全面开放，而是有智慧的平衡连接。”
“我们有绝对隔离意志负责监督安全，有绝对秩序建立防护框架，有永恒混沌提供创新方案，有至高生命意识保护核心价值，有绝对物质意志提供稳定基础。”
“更重要的是，我们有平衡之轮来协调所有这些力量，确保不会走向任何一个极端。”
向无咎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经历的三次大崩溃，问题不在于连接本身，而在于连接的方式失衡了。”
“第一次是过度的资源共享，没有防护机制——这是连接过度，缺乏隔离。”
“第二次是意识形态的无限制传播，没有包容机制——这是开放过度，缺乏尊重差异的智慧。”
“第三次是概念病毒的快速扩散，没有免疫机制——这是融合过度，缺乏独立性保护。”
“但现在我们建立的是平衡的连接——既保持联系，又维护独立;既开放交流，又设置防护;既共享资源，又保护核心。”
原始法则补充道:“而且，我正在制定的‘协作安全法则’包含了多重防护机制:”
“第一层:各宇宙保持核心系统的完全独立，任何外来影响都无法触及核心。”
“第二层:所有跨宇宙交流都经过专门的‘缓冲区’，任何异常都会被首先在这里发现和隔离。”
“第三层:建立联合预警系统，一旦某个宇宙出现问题，其他宇宙可以立即收到警报并采取措施。”
“第四层:每个宇宙都保留随时断开连接的权利，不需要任何理由和批准。”
宇宙意志也说道:“而且，我们不会建立中心化的控制系统。这不是一个帝国，而是一个网络。”
“每个节点都是平等的，没有谁可以强制命令其他人。决策通过协商和共识达成，不是通过权力和强制。”
跨维度流浪者从外部经验提供支持:“在我们的宇宙中，我们用了漫长的时间才学会如何安全地连接。”
“我们的经验教训是:最安全的连接不是最少的连接，而是最智慧的连接。”
“关键在于建立良好的‘连接协议’——明确什么可以共享，什么必须保护，如何处理争议，如何应对危机。”
绝对隔离意志这时也开口了:“终极虚空意志，我原本和你的立场一致，认为绝对隔离是唯一的出路。”
“但刚才的经历让我意识到，也许我们一直在用错误的方法解决正确的问题。”
“我们想要的是安全，但绝对隔离真的能带来安全吗?还是只是带来了另一种形式的脆弱?”
“当我被这些存在的联合力量包围时，我发现他们的防御能力远超我的想象——不是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很强，而是因为他们能够相互补充弱点。”
“也许，真正的安全不是来自隔离，而是来自有智慧的联合。”
这番话显然对终极虚空意志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作为反协作联盟的核心成员，绝对隔离意志的转变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
终极虚空意志的气息开始变得不那么压迫，它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些论点。
“你们说的这些理论都很美好，”终极虚空意志最后说道，“但理论终究是理论。我需要看到实际的证明。”
“如果你们真的能够建立一个既安全又有活力的协作体系，那么也许……也许我可以重新考虑我的立场。”
“但在此之前，我提议进行一次实际测试。”
向无咎警觉起来:“什么样的测试?”
“我会释放一个‘模拟病毒’到你们的协作体系中，”终极虚空意志说，“这个病毒具有当年那个概念病毒的大部分特征，但威力被限制在可控范围内。”
“如果你们的防护机制能够成功识别、隔离和清除这个病毒，而且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个参与宇宙的核心受到损害，那么我承认你们的协作模式是可行的。”
“但如果失败了，你们就必须解散协作联盟，至少在未来一千个宇宙周期内不得尝试类似的实验。”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这相当于要在实战条件下测试他们刚刚建立的协作机制。
“我们需要时间准备……”宇宙意志想要争取。
“不，”向无咎打断了他，“我们接受。”
“向无咎!”慧根方丈担忧地看着他，“这太冒险了!我们的协作机制还很不成熟!”
“正因为不成熟，所以需要实战检验，”向无咎平静地说，“而且，如果我们连模拟病毒都无法应对，又怎么能说服终极虚空意志相信我们能应对真正的危机?”
李逍遥理解了向无咎的想法:“你是要通过这次测试，不仅证明给终极虚空意志看，也证明给我们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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