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栓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翻着账本。大堂里静得能听见翻纸的声音，我心里更慌了，手心都冒出了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账本，开口问道：“西街的事，我听说了。你把王大户的恶奴给打了？”
“是，舵主。”我赶紧回话，“那几个恶奴抢弟子的乞讨钱，还动手打人，弟子一时冲动，就……”
“冲动？”赵老栓打断我，语气听不出喜怒，“你知道王大户跟柳长老的关系吗？你打了他的人，柳长老要是追究起来，南舵不好交代。”
我心里一沉，果然是因为这事。正想解释，赵老栓又说：“不过，你能站出来保护同门，倒是有几分丐帮弟子的样子。不像有些弟子，看见恶奴就躲，连自己人都不敢护。”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赵老栓会这么说。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几眼：“我听说，上次你指出了粮草运输路线的错误，还帮着巡防队驱赶地痞，有点本事。”
“弟子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我赶紧谦虚道。
赵老栓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下个月去总部参加考核的名额，南舵有十个，我已经让李执事统计了，你也算一个。”
我心里又惊又喜，刚想道谢，赵老栓却摆摆手：“先别急着谢我。总部的考核比你想的难，尤其是净衣派的弟子，眼高于顶，你是污衣袋弟子，去了少不了受排挤。而且，考核不仅考武功和乞讨，还考丐帮的规矩和应变能力，你得好好准备。”
“弟子明白，一定好好准备！”我激动地说。
赵老栓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我：“这是《丐帮考核要义》，里面记着总部考核的常见题目和注意事项，你拿去看看。还有，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去乞讨了，跟着巡防队的刘老黑，多练练武功，他的降龙掌法基础还算扎实，能教你点东西。”
我接过小册子，心里感激不已：“谢谢舵主！弟子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别光说不做。”赵老栓瞪了我一眼，“丐帮现在内忧外患，净衣派总想跟朝廷勾结，外面还有蒙古人和邪派势力盯着，需要能干的弟子。你要是能通过考核，晋升三袋弟子，以后有的是机会为丐帮做事。”
我重重点头：“弟子记住了！”
“行了，你下去吧，把刘老黑叫过来。”赵老栓挥挥手。
我躬身行礼，转身走出大堂，心里还在砰砰直跳——没想到赵老栓不仅没罚我，还给了我参加考核的机会，还让我跟着刘老黑练武功，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手里的《丐帮考核要义》虽然薄薄的，却感觉沉甸甸的，这可是我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的关键。
刚走出大堂，就看见刘老黑扛着根棍子走过来，他看见我，咧嘴一笑：“林小子，舵主找你啥事？是不是因为你打了王大户的恶奴？”
“刘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惊讶道。
“整个南舵都传开了，你小子可真行，那几个恶奴早就该收拾了！”刘老黑拍了拍我的肩膀，“走，舵主是不是让你跟我练武功？正好，我这几天正想找个机灵点的弟子，教教他降龙掌法的基础招式。”
我笑着点头，跟刘老黑往练武场走。路上，刘老黑跟我说：“赵舵主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最看重弟子的义气和本事，你这次能站出来保护同门，还能指出粮道的错误，他早就注意到你了。这次给你参加考核的机会，你可得好好把握，别让他失望。”
“我知道，刘大哥，我一定好好练！”我坚定地说。
到了练武场，刘老黑把棍子往地上一插，开始教我降龙掌法的基础招式。他先示范了一遍“见龙在田”，动作刚劲有力，掌风呼呼作响。我跟着他学，一开始动作总是不到位，要么力道太轻，要么姿势不对，刘老黑却很有耐心，一遍遍地纠正我的动作，还跟我说：“降龙掌法讲究的是刚柔并济，力道要从腰里发出来，不是光靠胳膊使劲。你试试，先把腰挺直，出掌的时候把腰转过来，力道自然就有了。”
我按照刘老黑说的，调整姿势，再出掌的时候，果然感觉力道不一样了，掌风也比之前强了不少。刘老黑点点头：“不错，有悟性！不过练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得天天练，才能熟练。从今天起，你每天早上来练武场找我，我教你一招，你自己再练上几百遍，直到熟练为止。”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跟着刘老黑练武功，学降龙掌法的基础招式，然后再跟着巡防队去街头巡防，晚上就拿出《丐帮考核要义》来看，还研究青铜丐钵上的符文。
这天晚上，我又在破庙里研究青铜丐钵，借着油灯的光，我发现钵身上的符文好像比之前清晰了一点，尤其是在我练完降龙掌法之后，符文会微微发亮，虽然很淡，但确实能看出来。我试着用手摸了摸符文，丐钵又开始发热，这次的热度比上次更明显，而且持续的时间也更长，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才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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