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我说!我说!是礼部尚书张敬之派我来的!他让我在路上除掉大人,或者把大人迷晕了带到城外的庄子里软禁起来!他还说,蒙古那边已经答应了,只要除掉大人,就会给南宋留一条活路!”
果然是张敬之这个老狐狸。这家伙是主和派的核心人物,一直主张向蒙古割地求和,之前就多次在朝堂上弹劾丐帮“妖言惑众,煽动百姓抗蒙”。我冷笑一声:“张敬之倒是打得好算盘。把他给我绑了,带进城去,咱们正好给陛下送一份‘见面礼’。”
重新安排了马车,我们押着王公公,一路顺利进了临安城。临安不愧是南宋的都城,比襄阳繁华多了,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车水马龙,叫卖声此起彼伏。只是这繁华背后,却暗藏着危机——路边乞讨的流民不少,个个面黄肌瘦,而酒楼里却传出丝竹之声,达官贵人们醉生梦死,全然不顾北方蒙古的威胁。
我心里一阵唏嘘,这就是南宋的现状啊。如果不是丐帮在边境拼死抵抗,恐怕这临安的繁华,早就被蒙古铁骑踏碎了。
到了宫门外,早有太监在等候。得知我押了个“刺客”来,太监脸色大变,连忙进去通报。没过多久,宰相史弥远亲自出来迎接——史弥远是朝堂上的老油条,虽然偏向主和派,但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之前丐帮抗蒙,他也暗中给过不少支持。
“林长老一路辛苦。”史弥远握着我的手,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被绑着的王公公,“陛下已经在金銮殿等候多时了,林长老随我入宫吧。”
我点点头,让阿武他们在宫门外等候,自己跟着史弥远进了宫。皇宫果然气派非凡,红墙黄瓦,雕梁画栋,走在长长的走廊里,脚步声都能传出很远。只是这皇宫再气派,也挡不住蒙古的铁蹄,要是朝廷一直这么醉生梦死,迟早会步北宋的后尘。
到了金銮殿外,史弥远低声叮嘱我:“林长老,一会儿见了陛下,说话莫要太过刚硬。主和派的大臣都在殿内,他们对丐帮成见很深,你多加小心。”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多谢相爷提醒,我自有分寸。”
进了金銮殿,只见宋理宗坐在龙椅上,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面色有些苍白,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殿下站着两排大臣,左边是以张敬之为首的主和派,右边是以兵部尚书赵葵为首的主战派,两派人马泾渭分明,气氛剑拔弩张。
我走上前,躬身行礼:“丐帮执法长老林越,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理宗咳嗽了一声,说道:“林长老免礼平身。听闻你丐帮在襄阳抗蒙有功,朕特意召你入京,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还没开口,张敬之就跳了出来,指着我怒斥道:“陛下,万万不可听信这林越的妖言惑众!他丐帮拥兵自重,在民间散布抗蒙言论,扰乱民心,实则是想图谋不轨!如今他更是胆大包天,竟敢在京城郊外劫持朝廷命官,简直是无法无天!”
我心里冷笑,这家伙倒是先倒打一耙。我抬头看着宋理宗,从容不迫地说道:“陛下,张大人此言差矣。我丐帮弟子皆是大宋百姓,之所以抗蒙,是为了保卫家园,不让蒙古铁骑践踏我大宋河山。至于劫持朝廷命官,更是无稽之谈——我今日之所以押着王公公来,是因为他是蒙古间谍,受张大人指使,想在半路谋害我!”
“你胡说!”张敬之又急又怒,“王公公是内侍省的人,怎么会是蒙古间谍?你这是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陛下一查便知。”我从怀里掏出那块狼头玉佩,递给旁边的太监,“这是从王公公身上搜出来的,上面刻着蒙古密使的狼头纹。而且王公公已经招供,是受张大人指使,想除掉我,以便张大人和蒙古求和。”
宋理宗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主战派的兵部尚书赵葵连忙说道:“陛下,林长老所言句句属实!张敬之一直勾结蒙古,多次阻挠抗蒙大计,如今更是敢暗杀丐帮长老,其心可诛!”
张敬之吓得面无人色,连忙磕头:“陛下,臣冤枉啊!这都是林越陷害臣!他丐帮想称霸江湖,怕臣弹劾他,所以才编造出这样的谎言!”
我看着他那副丑态,心里一阵恶心。我上前一步,大声说道:“陛下,我丐帮若想称霸江湖,何必拼死抗蒙?蒙古大军压境,我丐帮弟子抛头颅洒热血,守卫襄阳,难道是为了称霸江湖?张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我丐帮扰乱民心,那你说说,蒙古铁骑南下,烧杀抢掠,百姓流离失所,难道我们就该眼睁睁看着,等着向蒙古割地求和吗?”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的大臣,继续说道:“我丐帮有情报网,遍布北方各地。据我所知,蒙古大汗窝阔台已经集结了十万大军,准备明年再次南侵,目标就是襄阳!如果我们现在不思抵抗,反而向蒙古求和,只会让蒙古更加嚣张,到时候不仅襄阳保不住,临安也会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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