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堡爆炸的烟尘还没散尽,我正弯腰检查蒙古兵遗留的火药桶,周猛突然提着个血糊糊的包裹跑过来,脸上带着急色:“林长老,你快看这个!”
包裹是用蒙古人的牛皮囊做的,上面还沾着暗红的血迹,显然是从某个蒙古军官身上搜出来的。我接过包裹,入手沉甸甸的,解开绳结一看,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折叠整齐的信纸,还有一块刻着蒙古符文的令牌。
“这是蒙古军的千户令牌。”我拿起令牌掂量了一下,青铜质地,上面的符文和之前在黑风寨看到的那块黑色石头上的符文有些相似,“看来这封信不简单,说不定是蒙古东路军的机密。”
我展开信纸,上面写的全信纸,上面写的全是蒙古文,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我虽然看不懂蒙古文,但之前在传功堂整理古籍时,跟着方鹤鸣长老学过一些基础的蒙古文字识别,大概能认出几个关键的词汇:“曹友闻”“四川”“策反”“内应”。
“不好!”我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站起来,“这封信是写给蒙古西路军的,他们想策反曹友闻将军!”
周猛脸色一变:“曹将军可是咱们的铁杆盟友,怎么可能被蒙古人策反?”
“蒙古人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我皱着眉头,把信纸重新折好放进怀里,“曹将军镇守四川,是南宋西南防线的支柱,一旦他被策反,四川就会失守,蒙古西路军就能长驱直入,威胁江南腹地。我们必须立刻赶去四川,阻止蒙古人的阴谋!”
之前苏晴已经带着峨眉弟子赶往四川支援曹友闻,现在看来,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急。蒙古人不仅在正面战场上用土堡战术攻城,还在暗地里搞策反,双管齐下,就是想尽快拿下四川。
“林长老,庐州这边刚稳定下来,我们要是走了,蒙古东路军再卷土重来怎么办?”周猛有些担忧。
我看了一眼正在清理战场的丐帮弟子和宋军士兵,沉声道:“庐州的守军已经掌握了破解土堡战术的方法,而且我们留下了足够的火药和破堡方案,应该能守住。现在四川的情况更紧急,曹将军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你立刻带五个兄弟,跟我连夜赶往四川;剩下的兄弟跟着孙舵主,协助庐州守军加固防御,密切关注蒙古东路军的动向。”
“明白!”周猛没有再多说,转身就去召集人手。
我找到庐州守将张大人,把蒙古人的阴谋和我们的计划告诉了他。张大人一听,顿时急了:“曹将军是国之栋梁,绝不能让蒙古人的阴谋得逞!林长老,我派一队骑兵护送你们,尽快赶到四川。”
“多谢张大人。”我抱了抱拳,“庐州的防御就拜托你了,要是蒙古东路军有什么动静,立刻用飞鸽传书通知襄阳总部,我们会尽快赶回来支援。”
张大人点了点头:“林长老放心,我一定守住庐州,绝不让蒙古人前进一步。”
当天晚上,我和周猛带着五个精锐弟子,骑着张大人派来的快马,连夜赶往四川。从庐州到四川,路程遥远,我们一路马不停蹄,不敢有丝毫耽搁。路上,我们换了三次马,饿了就啃干粮,渴了就喝路边的河水,日夜兼程,终于在五天后抵达了四川边境的利州。
利州是四川的门户,由曹友闻将军的副将刘整镇守。我们抵达利州城时,天色已经黑了,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士兵手持弓箭,戒备森严。
“城下何人?深夜到访有何要事?”城墙上的士兵大声喝问。
“我是丐帮执法长老林越,有紧急军情要面见刘整副将,事关四川安危,请速开城门!”我勒住马缰绳,大声回应。
城墙上的士兵犹豫了一下,显然是听说过我的名字,很快就跑下去通报了。没过多久,城门缓缓打开,刘整带着几个亲兵快步走了出来。
“林长老,久仰大名!”刘整抱拳行礼,脸上带着焦急,“苏晴姑娘已经带着峨眉弟子来了三天了,曹将军正在前线与蒙古西路军对峙,情况十分危急。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我们截获了蒙古人的机密信件,他们想策反曹将军!”我直接开门见山,把怀里的信纸和令牌拿了出来,“这是蒙古军的千户令牌和策反信,虽然我看不懂蒙古文,但能认出几个关键的词汇,情况非常紧急,我们必须立刻见到曹将军。”
刘整接过令牌和信纸,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蒙古人果然没安好心!曹将军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被他们策反?不过,最近确实有几个蒙古使者以议和为名义,频繁出入曹将军的大营,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来策反的。”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前线找曹将军。”我催马往前走了两步,“蒙古西路军现在在哪里?曹将军的大营离这里有多远?”
“蒙古西路军在嘉陵江对岸的虎头山扎营,曹将军的大营在离这里二十里的白水镇。”刘整翻身上马,“我带你们过去,不过夜里山路难走,我们得小心行事,避免被蒙古人的巡逻队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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