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零号几乎包揽了所有照料工作。每天清晨,刘洛河都会在床头发现一束带着露水的野花;每次换药时,零号都会先用指尖试过药膏的温度;甚至在他午睡时,都能感觉到有人轻轻梳理他被汗水打湿的额发。
“零号,我只是受伤,不是残废。”当零号试图把牛排切成小块时,刘洛河哭笑不得地阻止她。
零号固执地摇头,刀叉在她手中闪着寒光。她精准地将牛排切成均匀的小块,每一刀都带着外科手术般的精确度。
籽程端着咖啡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调侃:“零号,你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你宠坏的。”
零号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在籽程震惊的目光中——默默将果盘里最红最大的草莓推到刘洛河面前。
刘洛河:“……”
籽程:“……我收回刚才的话。”
休养的最后一天傍晚,刘洛河站在窗前看日落。零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她的鳞片在夕阳下呈现出金红色,像是披着一身火焰。微风拂过,带着她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像是冬夜里的第一场雪。
“明天就要回学院了。”刘洛河轻声说。
零号“嗯”了一声,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脸上。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刘洛河的影子在木地板上交叠在一起。
刘洛河转过身,突然发现零号的眼角有细小的鳞片正在剥落,露出下面新生的、更加晶莹的鳞片。“你的鳞片……”
零号迅速别过脸,但刘洛河已经抓住了她的手。在夕阳的照射下,他们震惊地发现零号新生的鳞片上浮现出与刘洛河左眼伤痕一模一样的纹路。
“这……”
零号猛地抽回手,却在下一秒被刘洛河拉入怀中。她僵硬了一瞬,随后慢慢放松下来,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刘洛河轻声说,能感觉到零号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
零号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说道:“……我……我,真的……真的有家了吗?”
这简单的几个字里包含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情感。
刘洛河怔了怔,随即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嗯,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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