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雨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餐厅,空气中弥漫着烤面包和咖啡的香气。刘洛河第一个下楼,发现莫里斯已经在长桌上摆好了丰盛的早餐:金黄的可颂、冒着热气的煎蛋、新鲜的水果沙拉,还有一壶刚煮好的手冲咖啡。
他刚端起咖啡杯,籽程就穿着整洁的衬衫走了进来,头发还带着微微的湿气。“早。”籽程简短地打招呼,在餐桌旁坐下。
舒澄和沈歌几乎是同时出现的。舒澄扎着高马尾,精神奕奕地哼着歌;沈歌则显得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才向大家问好。
“昨晚玩得太晚了。”沈歌揉着眼睛说,给自己倒了杯橙汁。
“陈炎还没醒吗?”舒澄往嘴里塞了块培根,含糊不清地问。
正说着,楼梯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陈炎顶着一头乱发冲进餐厅,T恤都穿反了。“饿死我了!”他直接抓起三明治就往嘴里塞。
白雪最后一个出现。她今天换了件浅蓝色的连衣裙,发梢还滴着水珠,看起来刚洗过澡。“大家睡得还好吗?”她微笑着问道,目光在刘洛河脸上多停留了一秒。
早餐进行到一半时,籽程突然放下咖啡杯。“对了,”他看着众人,“下周六你们有空吗?可以来我们家做客。”
“你们家?”沈歌好奇地问。
“对,我和洛河、时雨住在一起。”籽程解释道,“就是普通的公寓。”
“好!”陈炎嘴里塞满食物还大声嚷嚷,“我一定要去!”
舒澄有些兴奋:“我可以带自己做的甜点。”
白雪轻轻搅动着红茶,微笑道:“听起来很有趣。”
刘洛河注意到时雨一直没有下楼。正当他想询问时,时雨匆匆走进餐厅,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脸上还带着水珠。“抱歉起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昨晚看小说看到太晚。”
早餐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众人帮着收拾餐具时,白雪突然拉住刘洛河的手腕:“能帮我拿一下楼上储藏室的东西吗?”
储藏室里,白雪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送给你们的,”她将盒子递给刘洛河,“是昨晚游戏的纪念品。”
刘洛河打开盒子,里面是六枚做工精致的金属书签,每一枚都刻着他们昨晚游戏中的角色形象。“谢谢,”他真诚地说,“大家会喜欢的。”
白雪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笑了笑:“希望下周六能见到大家。”
离开时,莫里斯为每人准备了一把伞。陈炎和舒澄走在最前面,嬉笑着讨论下周的聚会;沈歌和籽程并肩而行,似乎在聊什么严肃的话题;时雨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望向站在门口的白雪。
刘洛河走在队伍中间,手中的书签盒沉甸甸的。他回头望去,看到白雪仍站在门廊下,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却让她的表情显得模糊不清。
离开庄园时,雨后的阳光格外刺眼。刘洛河站在石子铺就的小径上,回头望了一眼那座被阳光笼罩的欧式庄园。白雪仍站在门廊下,白色的连衣裙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像一幅静止的画。
“喂!洛河,快点!”陈炎在不远处招手,声音里满是迫不及待。
刘洛河收回目光,快步跟上众人。他手中捧着那个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白雪送给他们的金属书签。阳光照在盒面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分一下。”走到庄园大门外,刘洛河打开盒子,取出那些刻有角色形象的书签。他一一分发给众人,“这是昨晚游戏的纪念品。”
“做工真精致。”舒澄接过书签,对着阳光仔细端详,“看,这是我扮演的女巫,连法杖上的宝石都刻出来了。”
籽程接过自己的书签,眉头微蹙。“我的骑士盔甲上有一道裂痕,”他指着书签上的细节,“昨晚游戏中有这个设定吗?”
刘洛河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书签,上面是他扮演的学者形象,戴着圆框眼镜,手持一本打开的书。书签边缘刻着繁复的花纹,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
“谢谢。”沈歌将书签小心地放进口袋,“看来下次要准备个回礼才行。”
“是啊,昨晚的游戏太有意思了。”陈炎咧嘴笑着,把书签随手塞进牛仔裤口袋,“下周六我们一定要去籽程家回请她!”
走了一会儿,陈炎突然停下脚步,挠了挠头说道:“说起来也是奇怪,白雪在学院时明明是个特别胆小的女孩,现在居然住在那么豪华的庄园里。”
舒澄笑着点点头:“确实变化很大。我记得她小学时连课堂发言都会脸红,现在却能从容地招待这么多人。”
“真的成长了。”沈歌也笑着,“小的时候她还是个躲在我身后的小女孩,现在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
刘洛河听着他们的讨论,脑海中浮现出白雪站在门廊下的身影。那个总是低着头走路的女孩,如今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气质。
“到了。”籽程突然出声,打断了刘洛河的思绪。他们站在一个十字路口,阳光将四个方向的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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