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蹲下身,伸手探入刀疤刘怀中,摸出一块刻有蛇形纹路的铜牌。这是南片区头目的信物,也是权力的象征。
他将铜牌攥入手心,冰冷的金属嵌入掌纹。
然后,他扯下对方腰间的皮囊,翻看里面的东西——几枚铜币、一张泛黄的地图残页、还有一小瓶止血粉。
他将止血粉收起,其余杂物丢回地上。
抬头时,他的目光落在刀疤刘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上。
“你以为你能永远踩在别人头上?”林风低声说,“可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靠拳头大的人说了算。”
刀疤刘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诅咒。
林风站起身,将钢筋插回后腰,右手握紧那块铜牌。
他知道,杀了刀疤刘只是开始。黑蛇帮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但他不在乎。
他俯视着倒地的敌人,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从今天起,这片区域,我说了算。”
刀疤刘的眼皮剧烈跳动了一下。
林风抬起右脚,鞋底沾着血与尘,在对方胸口缓缓施加压力。
咔的一声轻响,是肋骨断裂的征兆。
刀疤刘张开嘴,却没有喊出声。
林风缓缓松开脚,转身走向角落里的喽啰。那人还清醒,膝盖被钢筋贯穿,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林风蹲下,盯着他的眼睛。那人想要挣扎,却被剧痛钉在原地。
“告诉你们的人。”林风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刀疤刘死了。南区归我管。谁不服,可以来试。”
那人哆嗦着点头,眼里只剩下恐惧。
林风拔出钢筋,鲜血喷涌而出。他没有补刀,任由对方哀嚎着昏死过去。
他走到暗渠入口,确认另一名喽啰确实断了肋骨,气息微弱但未死亡。这种伤不会立刻致命,却足以让他数月无法行动。
最后一名喽啰早已失血过多,陷入深度昏迷。林风检查了他的脉搏,还算稳定。
他不能留下活口太多,也不能全杀了。消息必须传出去,但必须是以他希望的方式。
他取出止血粉,给三人各洒了一些在伤口上。粉末遇血即凝,能延缓失血速度,不至于让他们死在这条管道里。
这不是仁慈。这是策略。
如果他们死得太快,黑蛇帮会怀疑是他灭口。但如果他们活下来,就会成为他威慑力的传播者。
他沿着管道缓步前行,脚步声在金属壁间回荡。头顶通风口透下微弱光线,映照着他染血的身影。
他一边走,一边思考接下来的步骤。
刀疤刘只是个头目,真正掌控黑蛇帮的是上面那位“蛇爷”。此人盘踞城区多年,手下势力遍布各个贫民窟,耳目众多,手段狠辣。
杀了刀疤刘,等于打了蛇爷的脸。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他也不是毫无准备。
原主的记忆里,藏着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比如黑蛇帮内部的派系矛盾,比如某些秘密据点的位置,比如几位高层之间的私人恩怨。
这些信息,原本只是贫民窟茶余饭后的闲谈,如今却成了他手中的筹码。
他需要时间。至少三天。
三天内,他必须整合南区的资源,收编刀疤刘的手下,建立自己的情报网。同时要找到可靠的藏身处,布置防线。
他还需要武器。钢筋只是应急之物,真正的战斗,需要更锋利的刃,更隐蔽的杀招。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盟友。
这座城市从来不缺野心家。只要利益足够,背叛随时可能发生。
他记得北区有个叫老瘸子的乞丐头儿,曾被刀疤刘抢走过地盘,一直怀恨在心。东街的赌坊老板阿九,也曾因拒绝缴纳保护费被打断两根手指。
这些人,或许可以拉拢。
他一边思索,一边加快脚步。前方管道逐渐开阔,通往一处废弃的地下锅炉房。那是他早就选好的临时据点。
推开锈死的铁门时,铰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屋内堆满报废的机械零件,角落里有一张破旧行军床,墙上挂着几张模糊的地图。这些都是他之前悄悄布置的。
他关上门,背靠墙壁缓缓坐下。
心跳仍未完全平复。刚才那一战,看似干脆利落,实则凶险万分。若是在某个节点判断失误,倒下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他闭上眼,开始回忆每一个细节。
刀疤刘的出手习惯,匕首的角度,脚步移动的节奏。这些经验必须沉淀下来,成为他未来战斗的养分。
他伸出手,摊开掌心。那块蛇形铜牌静静躺着,冰冷而沉重。
这不仅仅是一块信物。它是权力的钥匙,也是危险的标志。
明天,整个南区都会知道刀疤刘死了。后天,消息会传到蛇爷耳朵里。
而他,必须在那之前,让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新的秩序已经降临。
他睁开眼,目光坚定。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从一堆杂物中翻出一把生锈的铁钳和一块磨石。
他坐回床边,开始打磨钢筋的尖端。金属与石头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火花偶尔飞溅,在昏暗的房间里划出短暂的光痕。
他会变得更锋利。比刀更利,比毒更狠。
这片土地从来不相信正义。它只认强者。
而现在,他就是那个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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