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汗珠自林风额角滑落。
在鼻梁旁悬停片刻,终于沿着紧绷的下颌线坠下。
砸在石室地面,蒸腾成一缕白气。
林风缓缓睁开双眼,体内真气如江河般奔涌不息,额角一滴因突破而渗出的汗水,在鼻梁旁悬停片刻,终于沿着紧绷的下颌线坠下。
砸在石室地面,蒸腾成一缕白气。
他双目睁开,眸底似有暗金火流掠过,呼吸平稳而深沉。
体内真气如江河奔涌,每一寸经脉都充斥着新生的力量。
右肩旧伤处再无异动,火莲残毒已彻底焚尽。
指尖轻离膝盖,尚未起身,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
沉重、规律,每一步都像踏在军鼓之上。
石门轰然推开,雷教官立于门口。
玄铁皮甲未卸,肩头微染尘灰。
他目光扫过室内——岩台裂痕纵横,赤雾未散,三枚感应符阵边缘已有焦灼痕迹。
“火莲炼化得不错。”
他声音低沉,“但武院不是闭关洞府。”
林风起身,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
雷教官从怀中取出一卷青铜封印的军令,递出。
“朱雀州边军联合历练名单已定,你入列。即刻启程,北境哨所报到。”
林风接过军令,封印上烙着朱雀军徽与武院印记,触手冰凉。
“是。”
他收起储物袋,褪去灰袍,换上制式黑皮甲。
肩甲扣合时发出一声闷响,腰间佩刀未开锋,却已透出杀伐之气。
身份变了,不再是武院学员,而是边军历练者。
雷教官点头:“记住,军中不讲天赋,只论服从与实效。你若还想着一人破阵、孤身斩敌,活不过三天。”
话毕转身离去,背影没入长廊尽头。
林风整束装具,推门而出。
北境哨所建于荒原断崖之上,三面环沙,唯有一条碎石道通向内陆。
营寨以黑岩垒砌,墙头架设弩炮,巡逻兵甲胄齐整,口令交接毫不拖沓。
林风抵达时正值正午点卯。
百余名历练学员列队于校场,按伍站定。
他迟了半步,刚入队列,一名军法官便大步而来,铁尺直指其胸。
“编号七九三,迟到十息,罚负重深蹲百次,披甲持盾!”
无人言语。
其余学员垂首肃立,仿佛早已习惯。
林风解下外甲,背上三十斤重盾,双手扶膝,开始下蹲。
每一次起身,肌肉震颤,真气自动流转,化解重压。
他目光扫过四周:十人一伍,五伍一队,令旗所指,全员同步。
神识探出,却被营内禁制大阵阻隔,仅能覆盖十丈。
这不是武院。
这里不许私斗,不许争名,更不许擅自出手。
第一百次起身,他膝盖未弯,脊背笔直。
军法官走近,打量一眼,冷哼:“还算条汉子。归队。”
林风抱拳,重新列阵。
队伍集结完毕后,众人被带往宿营区分配帐篷。
林风与另外四人同住一帐,其中两人来自南岭武堂,一人出自青阳府军校,另一人是本地征召的预备役战士。
夜幕降临,篝火燃起。
几人围坐闲谈,话题渐渐转到此次任务的风险。
“断牙谷那地方,听说三年前一支斥候小队全军覆没。”南岭的陈岩低声说,“尸体都没找全。”
“地形复杂,矿道交错,还有天然迷雾。”青阳来的李昭补充,“一旦走散,基本就是死路一条。”
林风默默听着,手中擦拭着战靴。
“你们以前打过仗?”陈岩问他。
“猎户出身。”林风答。
“不像。”陈岩摇头,“你刚才受罚时,膝盖都不抖一下。普通人扛三十斤盾做百次深蹲,早趴下了。”
林风笑了笑:“山里追野猪练出来的。”
李昭眯眼看他:“那你懂阵法吗?今晚要是真用雁形阵推进,你知道怎么跟队友联动?”
“脚底战靴接地面节点,五人真气共振扰敌感知。”林风平静道,“左翼楔形掩护,右翼佯攻引火力,主阵合围,后撤路线预留十五步缓冲。”
帐篷里一时安静。
李昭和陈岩对视一眼。
“你练过实战推演?”李昭问。
“看过几次。”林风说。
几人不再多言,但眼神已悄然变化。
第二日拂晓,命令下达。
清剿盘踞于断牙谷的边境匪患。
三十人编为两队,林风隶属第三小队,队长是一名疤脸老兵,眼神锐利如鹰。
队伍趁夜行进,穿沙越岭。
途中歇息时,队长坐在一块黑岩上,掏出水囊喝了一口。
“你们这群小子,别以为进了边军就跟武院一样。”他扫视众人,“那里讲究天资,我们这儿只看结果。”
“死了没人收尸,赢了才有饭吃。”
林风站在队列中,没有说话。
“尤其你。”队长忽然看向他,“编号七九三,训练场上挺硬气。可战场上,硬气不如脑子管用。”
“明白。”林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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