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长老连忙摆手,熔岩般的胡须随之颤动:墨先生说笑了,这铁晶怎么比得上刚刚的锤法。您若需要,整个锻造场的材料任您取用。
那好!我朗声一笑,将提纯好的铁晶重新投入岩浆中。右手轻晃,锻锤瞬间化作一柄黝黑的古朴小刀。刀身暗沉,却透着凛冽寒光。我用刀尖精准地撬开后足粗壮的外骨骼,露出里面饱满的软肉,那肉质如同塞满了无数蟹肉棒,白嫩诱人,散发着混合了岩浆炽热与生物清香的独特气息。
过来尝尝。我轻拍小渔儿的肩膀,将第一块嫩肉递给他。
师父,不是要打造战靴吗?阿金挠着自己的光头,面露困惑。
吃饱了才好干活,打铁需要热量。我笑着割下另一块肉递给阿金长老,肉质在刀尖微微颤动,汁水饱满。
马保国从后面窜出“师父,我来帮忙!”小狸子也露出了双刀,只不过只有餐刀大小……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螳螂腿里的软肉已被扫荡一空,这几个饿货意犹未尽,我都没抢上两口,你们的尊师重道那?按马保国的说法:吃饱了才有力气孝敬师父。
……
我将已被岩浆烧得通红的铁晶重新钳回锻造台,运劲一分为二。接着将掏空的两只螳螂后足分别放置在滚烫的铁晶之上。足壳遇热开始缓缓卷曲,如同活物般自然地包裹住铁晶,发出细微的声响。
手中的餐刀再次变回锻锤,只是尺寸比之前小了许多,更适合精细打造。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响起,锤子在我手中舞出残影,每一次落下都精准地塑造着战靴的轮廓。螳螂足壳与铁晶在锤击下完美融合,逐渐呈现出战靴的形态。
当最后一声金属敲击声在溶洞中回荡着消散,锻造台上赫然出现了一双暗黑色的战靴。战靴表面流转着螳螂外骨骼特有的纹理,在熔岩光芒下隐约泛着深红光泽,仿佛蕴藏着地心的火焰。
“穿上试试。”我将两只新鲜出炉的“靴子”丢给阿金。
阿金手忙脚乱地接住,只觉得这“靴子”入手冰凉,却异常轻盈,而且仿佛有着生命般与自己的脚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他小心翼翼地将两只金光大脚套了进去。
神奇的是,那战靴自动调整大小,完美地贴合了他的脚型和脚踝,如同第二层皮肤,却又提供了坚不可摧的防护。靴底似乎并非实体,而是由凝聚的空间之力和某种混沌能量构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
“感觉怎么样?”我问道。
阿金活动了一下脚踝,走了两步,猛地用力向下一跺!
轰!!!
一声闷响!以他跺脚之处为中心,方圆数丈的地面猛地一震,仿佛被无形的大锤砸中,却没有碎裂,而是产生了一种诡异的空间压缩感!
阿金瞪大了眼睛,感受着脚底传来的、仿佛能踏碎山河的磅礴力量感和一种奇妙的、与大地紧密相连的稳固感,他兴奋地吼道:“师父!得劲!太得劲了!我感觉……我感觉能一脚把山蹬塌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这靴子,不能让你飞,但能让你像螳螂一样跳得更高,落得更稳,踩得更狠!”
此刻的阿金,一身暗黑铁晶甲,脚踏幽黑战靴,手持暗金盘龙棍,通体暗金与幽黑交织,再无一丝不谐,只剩下纯粹的、令人望而生畏的暴力美学与厚重力量感!
他终于完成了终极形态的蜕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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