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各位东家，按章程分配利润。同时，拿出三成利润，作为‘风险储备金’，由我直接掌管，用于应对突发状况和进一步打通各方关节。”年素言冷静地吩咐。
“是！”张管事如今对年素言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一手“明暗结合”，不仅破了局，还让联盟的实力上了一个新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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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贝勒府内，戴铎向胤禛汇报着最新的情况。
“爷，年素言那边……官盐的麻烦似乎被化解了，十四爷的人插了手，八爷那边似乎也打了招呼。而且，他们官盐的销售稳住了，虽然量不大，但没亏。”
胤禛面无表情地听着。
“还有，”戴铎迟疑了一下，“下面的人禀报，在两淮和山东部分州县，出现了一些来路不明但品质不错的私盐，价格比官盐低，抢了不少市场。怀疑……可能跟年素言的互助会有关。”
“私盐？”胤禛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波动，他冷哼一声，“她倒是胆子不小，敢碰这个。”
“爷，要不要借此机会，动用官面力量，抓她个人赃并获？”戴铎眼中闪过狠色。
胤禛沉默片刻，却缓缓摇了摇头：“私盐泛滥，非一日之寒。她做得隐秘，抓不到铁证，贸然动手，打草惊蛇。何况，老八和老十四现在明显在护着她。”
他踱步到窗前，看着庭院中开始融化的积雪：“让她继续卖吧。私盐利润虽高，却是取死之道。等她在这条路上陷得再深些，牵扯的人再多些，积累的‘罪证’再足些……到时候，连同她背后的老八、老十四，一起清算！”
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奴才明白了。”戴铎躬身道。
胤禛不再说话。年素言的破局手段，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也更有价值。
他忽然有些好奇，当这个女人发现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最终都将成为埋葬她和她身后之人的坟墓时，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想必，会很有趣。
窗外，冰雪消融，露出下面被掩盖的泥土。然而，春寒料峭，真正的温暖，还远未到来。年素言与胤禛之间的这场暗战，在看似平息的表面下，正朝着更深入、更危险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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