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喀麦隆城方向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几架八岐轰炸机摇摇晃晃地飞了过来，对铁牛山进行了一番狂轰滥炸。山上顿时硝烟弥漫，火光冲天。
轰炸过后，联军再次发起了进攻。这一次，他们学乖了，推进速度变得异常缓慢，工兵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排雷，步兵则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步步为营。
然而，铁牛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郑二牛虽然是个粗人，但常年在山上打家劫舍，对于山地防御还是有一套的。他指挥着手下的山匪和侠客们，利用预设的工事、滚石、檑木，以及宋欣瞳之前悄悄运上山的一些武器弹药，对进攻的联军进行了顽强的阻击。
枪声、爆炸声、喊杀声、惨叫声在铁牛山的山谷间回荡。
宋欣瞳依旧没有贸然动手。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联军虽然被阻滞，损失惨重，但兵力依然雄厚。更重要的是，她还没有找出潜伏在铁牛山的那个奸细。这个隐患不除，她的任何行动都可能被对方洞悉，甚至可能连累整个铁牛山的抵抗力量。
她耐心地潜伏在树冠中，如同一个最冷静的猎人，观察着战场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混乱中找出那个不协调的音符。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在阵地上浴血奋战的身影，分析着他们的战斗方式、位置选择，甚至是一些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铁牛山山寨内，一片忙碌而紧张的景象。郑二牛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结实的横肉，脸上沾满了硝烟和尘土，活像一个刚从泥地里爬出来的恶鬼。他手里提着一把鬼头刀，大声地咆哮着，鼓舞着士气。
“都给我顶住！他娘的！这帮狗娘养的八岐鬼子和二鬼子，想占咱们铁牛山，没那么容易！”郑二牛声如洪钟，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他走到一群伤员和女学生面前，这些人大多是山匪和女大学生，那三十八位女大学生，她们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吓得瑟瑟发抖，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屈。
郑二牛看着她们，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姐妹们，对不住了！连累你们了！那些狗屁皇子皇孙，平日里作威作福，搜刮民脂民膏，到了国难当头，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要么就跪地投降，指望他们为百姓撑起一片天，那是痴心妄想！”
他顿了顿，环视了一圈周围尚能作战的山匪和侠客们，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悲壮：“兄弟们，姐妹们！今天，咱们铁牛山的爷们娘们，就他娘的做一次天启的脊梁！头可断，血可流，铁牛山的山寨不能丢！咱们一共才一百五十五号能打的，那三十八位姐妹，虽然不会用枪，但每人发一颗手榴弹！”
他指着不远处一箱箱手榴弹，对那三十八位女子说道：“拿着！一旦山寨失守，咱们就跟这帮狗娘养的同归于尽！让他们知道，天启的百姓，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那三十八位女子，有的吓得哭了出来，但更多的人，眼中却燃起了决绝的火焰。她们颤抖着手，从郑二牛手中接过了冰冷的手榴弹。她们或许手无缚鸡之力，或许从未杀过人，但在国破家亡、走投无路之际，她们选择了用这种最惨烈的方式，扞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好！这才是咱们铁牛山的种！”郑二牛见状，大声叫好，“记住了！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全体阵亡了，这山寨还丢了，让八岐的瘪犊子指着我们的尸体嘲笑！告诉他们，天启还有爷们在！还有敢拼命的娘们在！”
“杀！杀！杀！”山匪和侠客们被郑二牛的话激起了血性，纷纷举起武器，发出了震天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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