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寸头指挥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新的平板。
“第一天的训练数据出来了。”他语气依旧平淡，“勉强达到最低预期。但协同同步率不稳定，尤其是面对高应激模拟时。”
他调出几张图表，上面显示着他们在训练中几次意识连接时的脑波同步曲线，在某些特定时刻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和峰值。
“解释一下，”指挥官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在这些时间点，你们感知到了什么？或者…隐瞒了什么？”
他的问题像一把刀，直指核心。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跳。他发现了？发现她感知到的那丝求救信号？还是发现了他们对第七通道的怀疑？
沈澈面不改色，平静地回答：“高强度负荷下的神经应激反应而已。系统记录应该很清楚。”
“是吗？”指挥官盯着他看了几秒，又看向苏晚。
苏晚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指挥官没再追问，但在离开前，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
“在这里，无用的好奇心和多余的感知，只会缩短工具的使用寿命。专注你们的任务。”
门再次关上。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苏晚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他肯定知道什么。”沈澈低声说。
就在这时，苏晚手腕上那个用来监测生命体征和定位的白色腕带，屏幕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快得几乎像是错觉。
但上面显示的数字和图标，似乎…微妙地跳动了一下，和之前有所不同。
沈澈的腕带也是同样！
两人同时看向自己的腕带，又猛地抬头对视。
有人…刚刚远程修改了他们的监测数据？或者说…覆盖了真实的数据？
是谁？
那个叛逃的“园丁”？
还是“花园”内部其他的什么势力？
这座冰冷的白色堡垒之下，暗流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汹涌。
而他们这两个刚刚被投入其中的“钥匙”，已然成为了旋涡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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