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锣声刚停,楚知夏就像脱缰野马似的,溜到菜园子。
歪戴着玉簪子,裙摆蹭了一腿泥点子,蹲在菜园边薅草,活脱脱像个偷跑出来玩的农家姑娘。
现在一想起昨天朝堂上那出闹剧,她就气得牙痒痒,恨不能把那帮老古董的话,当耳旁风全给吹走。
金銮殿里满朝大臣,穿着花里胡哨的官服,活像一群炸了毛的大公鸡,扯着嗓子跟她唱反调。
为首的礼部老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白胡子抖得跟筛子似的。
扯着公鸭嗓喊:“老祖宗班昭在《女诫》里写得明明白白,女人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相夫教子!您倒好,天天抛头露面搞什么新政,这不就是母鸡打鸣——多管闲事嘛!”
话音刚落,御史大夫举着象牙板子,就跟着起哄:“就是就是!老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您非得折腾这些,不是瞎胡闹嘛!”
整个大殿,吵得跟菜市场似的,铜香炉里冒的烟,和这些歪理邪说,搅和在一起,熏得她脑仁直疼。
她看着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大臣,此刻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简直比村口骂街的大妈还不讲理。
她边想心里边犯嘀咕:当年武则天当皇帝的时候,估计也没少受这种气吧?
想到这儿,她攥紧了拳头管他们怎么说,我就是要让穷人不仅能吃饱饭,还要能上学。
妇女不是只能在家相夫教子,还能顶起半边天,非要与这万恶的旧社会斗争到底不可。
一肚子的气全撒在了这菜地的野草身上,楚知夏正薅得带劲呢。
小桃慌里慌张,跌跌撞撞冲进来,头发散得像鸡窝。
喘着粗气喊:“公主!大事不好!御史台那帮老头又组团告黑状,弹劾折子堆得比御膳房蒸笼还高!”
楚知夏手里的杂草“咔吧”一声被攥断。
抬头瞅见天上乌云压得低低的,跟她这心情似的沉甸甸。
她下意识,搓了搓袖口补丁——说出来丢人,堂堂公主,衣裳补丁是拿卖菜钱,买的粗布缝的。
但她偏不觉得寒碜,这补丁可比那些大臣嘴里的大道理实在多了。
作为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楚知夏以前可是哲学系学霸。
这会儿满脑子,都是福可的“权力话语”理论,越琢磨越明白。
合着这些老古董,就是想用“祖宗规矩”当套马杆,把她牢牢捆住!
什么三从四德,说白了就是男人们怕女人抢饭碗,编出来的洗脑话术!
小桃急得直掉眼泪:“公主,御史大人说您扰乱朝纲,要废了您封号呢!”
楚知夏突然“噗嗤”笑出声,把小桃吓得一激灵。
就见公主随手拔下歪簪子,蹲在泥地上划拉。
“小桃你听我说,这些老顽固就是想用舆论压咱们。话语权在谁手里,谁就说了算!他们怕咱们动了他们的奶酪,才急得跳脚!”
小桃听得直翻白眼:“公主您这是说的什么天书呀......”
“打个比方!”
楚知夏擦了把脸上的泥点子,“就像咱们村老太太天天嚼舌根,说女孩读书没用。但咱们偏要证明,女人不仅能读书,还能当村长!”
她越说越激动,“波夫娃早说了,女人不是天生就该当花瓶,是被人硬塞进花瓶里的!”
话音刚落,大风“呜——”地卷着枯叶扑过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脑袋上。
小桃赶紧撑开油纸伞:“公主快走,要下暴雨了!”
楚知夏却站在雨里没动,任凭雨水浇得透心凉。
想起刚穿越那会儿,在皇宫书房翻到《女诫》,上面写着女人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差点没把她气笑,这跟现代提倡的男女平等,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桃,去把我的《种地宝典》《齐民要术》找来,再备上笔墨。”
楚知夏转身就走,雨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那帮老头拿祖宗规矩压我,我就拿事实抽他们脸!明天早朝,给他们露一手!”
回到屋里,楚知夏衣服都没换。
“哗啦”摊开《齐民要术》,一边啃冷馒头一边划重点。
烛火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她在书页边疯狂写批注:“古代轮作太保守,得改良!”
“粪肥配比不科学,得调整!”
写着写着突然一拍大腿:“有了!把现代大棚技术和古法种植结合,妥妥的降维打击!”
小桃端着热粥进来,差点哭出来:“公主您好歹吃口热乎的......”
“苏歌拉底在牢里,还坚持思考呢,我这算啥!”
楚知夏头也不抬,“对了,把算盘拿来,我算算种十亩地能赚多少钱。要是收益翻倍,看那帮老头还有啥话说!”
外头暴雨下了一整夜,楚知夏屋里的灯也亮了一整夜。
她不光研究种地,还把罗爱斯的“正义论”揉吧揉吧,写成了行政计划书。
给穷人分地种,让女人能上学,开放集市搞副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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