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味儿还没散干净,楚知夏趴在楚明煦的马背上,鼻子里全是硫磺的臭味儿。
刚刚那抹红裙子跟团火似的钻进白桦林,裙角刮着树枝的动静,在爆炸声里听得真真的。
“哥,追啊!”她拽着楚明煦的衣襟,手指头都攥白了,“那奶娘手里指定有血月教的核心资料。”
楚明煦一勒缰绳,黑马不乐意地刨着地。
他瞅着林子里晃悠的树影,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林子里啥情况不知道,瞎闯进去那不是送人头吗?”
话刚说完,就见十几个教徒从树后蹦出来,举着弯刀就往这边冲——明摆着是留下来挡路的。
“楚家俩小的,给我站住!”教徒嗷嗷叫着挥刀就砍,刀上还挂着血珠子。
楚明煦反手抽出长剑,银光一闪就把三个人的兵器挑飞了:“知夏坐稳了!”
黑马突然人立起来,前蹄子踏碎一地树枝。
楚知夏趁机摸出袖子里的银针,手指头一弹就扎向教徒手腕的麻筋,惨叫声里混着兵器落地的哐当声。
她眼尖,瞅见这些人脖子上都系着红绳,绳结是特复杂的蛇形——跟刚才那圣女令牌上的弯月图案能对上。
“这些是死士。”她贴着楚明煦后背喊,“红绳是血月教的生死状,这帮人压根没打算活着回去!”
话音刚落,最前头的教徒突然往嘴里塞了颗黑药丸,俩眼瞬间红得跟兔子似的,挥刀的速度快了好几倍。
楚明煦剑峰一转,逼退他的时候低喝:“是激血丹!别让他们的血溅着,有毒!”
这时候,白桦林深处传来奶娘那破锣嗓子:“傻缺!缠住他们就行,别恋战!”
楚知夏顺着声音望去,就见那红影子已经钻进密林,裙子角在树影里一闪没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奶娘不是在跑,是在引他们往套里钻。
“哥,往松树林那边绕!”她突然喊,“奶娘故意往密林钻,其实是想奔松林拿火药!”
楚明煦眼神一紧。他想起昨天看地形的时候,松树林边上有口枯井,井口盖着块大青石,当时还以为就是口破井。
“你咋确定?”他一边挥剑挡着,一边拨转马头,黑马在林子里的小道上狂奔,惊得鸟都飞了。
“刚才爆炸的时候,我瞅见有教徒往松林那边跑。”
楚知夏盯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脚印,这些脚印在松针上踩出深浅不一的坑,“他们怀里揣的黄纸符,边角沾的松脂味儿跟松林里的一模一样——这就叫细节决定成败。”
奶娘确实在往松树林跑。
她拽着被树枝勾破的红裙子,那身红衣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鲜亮,脸上的红纱被汗浸得贴在脸上,露出的俩眼急得冒火。
“快点!把枯井里的火药弄出来!”
她冲身后的阿里木吼,喘气都带风,“楚家那丫头精得跟猴儿似的,不用火药炸出条路,咱都得栽在这儿!”
阿里木是个大块头西域汉子,腰里别着把弯刀,听这话就往枯井那边猛跑。
他一把掀开大青石,一股呛人的硝石味儿直往鼻子里钻——井里果然码着二十斤火药,用油布裹了一层又一层,旁边还吊着根麻绳,绳头上拴着个浸了松油的火把。
“圣女,都按您说的备好了。”
阿里木抬头的时候,眼神有点犹豫,“真要炸啊?这动静怕是得把御林军招来。”
奶娘狠狠剜了他一眼,抬手扯掉脸上的红纱,露出张全是皱纹的脸——这不就是平时跟在楚明轩屁股后头、总爱弓着背的那个老太太吗?她往井口啐了口唾沫:“都这时候了还怕惊动谁?三殿下的事儿要是黄了,咱谁也别想活!”
她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铜哨,吹出来的声儿尖得能刺破耳膜。
藏在暗处的教徒们都钻了出来,手里都举着引火折子:“圣女有啥吩咐?”
“等楚家兄妹追过来,就把火药点了。”奶娘的嗓子跟砂纸磨过似的,“今天高低得把他们留在这儿!”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奶娘猛地回头,看见楚知夏正勒着马站在松林边上,手里把玩着根银针,跟看耍猴似的。
“奶娘这角色扮演挺投入啊,就是道具组该扣钱——红纱都起球了。”
楚知夏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楚,“您觉得把火药藏枯井里挺隐秘?可您忘了松树林的地脉比白桦林干燥三成,火药受潮风险更低——这就叫科学选址,我当年给学生讲过类似的案例。”
奶娘举着火把的手顿了一下。
她探头往井里瞅,油布包着的火药码得整整齐齐,看着没啥不对劲。
可楚知夏那俩亮闪闪的眼里,明摆着写着“我早就知道”。
“故弄玄虚!”她咬着牙刚要松手,就听“咻”的一声——楚明煦的箭穿透树叶,正好射在吊着火把的麻绳上!
麻绳“咔嚓”断了。
火把往井口掉的瞬间,楚知夏突然拨转马头往后退,同时扯着嗓子喊:“松树林里的暗卫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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