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慌忙抹脸,却见公主蹲下来翻出块桂花糕:“我就知道你在这儿,王瘸子那老东西以后肯定不敢再刁难你了”
“公主……”阿青咬着嘴唇,把银镯子往袖子里藏,“我对不住您,又让您破费了。”
楚知夏却捏住她的手腕把镯子露出来,指尖敲了敲那两个字:“还记得在学堂时我怎么跟你们说的?人人生而平等,看病不该是富人的专利。”
她忽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调门说,“就像咱们偷偷讲过的,这世上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不过是投胎时抓了不同的牌面。”
阿青猛地抬头。这话太熟悉了,是楚知夏教她认脉时说的。
当时楚知夏披着毯子坐在火盆边,手里转着根银簪子:“你看啊,脉象就像人的命运,有浮有沉,但说到底都是条活生生的命。现代社会……哦不,我是说书上写的理想国里,大夫眼里只有病人,没有铜板。”
“可理想国太远了。”阿青把桂花糕掰成小块,“今天那婆婆,五个铜板够她买三天的糙米了。”
“所以才要有人去靠近它啊。”楚知夏忽然起身,指着药铺后院那片荒着的空地,“你看这地方,要是清出来搭个棚子,摆两张竹床,是不是就能给穷苦人瞧病了?”
阿青的心猛地一跳。她想起自己墙上画满的药材图谱,想起公主熬夜写的行医笔记里那些“简化诊疗法”——怎么用最便宜的草药搭配出相近的疗效,怎么靠望闻问切省下买药材的钱。
那些被王瘸子骂成“歪门邪道”的法子,此刻在脑子里活了过来。
“可我没钱……”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钱能解决的都不是大事。”楚知夏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竟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药方子,“这些是我整理的常见病偏方,甘草配黄芪能治气虚,蒲公英煮水可消疮毒,都是不值钱的药材。你记着,行医不是做买卖,是攒功德。”
她忽然凑近,用现代人才有的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看着阿青:“想想看,以后老百姓不用再攥着铜板发抖,不用看着人参哭,这多带劲!”
“带劲”这词儿阿青听楚知夏说过,是很厉害、很让人欢喜的意思。
上次先生教她写字,在沙地上画“人”字,说这字一撇一捺互相撑着,才站得稳。
原来行医也是这样,得有人撑着老百姓,老百姓才能撑着这世道。
“我想试试。”阿青突然站起来,膝盖还在隐隐作痛。
一个月后,阿青在破庙巷支起个药摊。
褪色的帆布上,用锅底灰写着“半义诊”三个大字:有钱的给俩铜板,没钱的拿把野菜来换。
这天中午,她蹲在墙角给老乞丐治疥疮,腐肉的恶臭熏得路人纷纷掩鼻。
突然有人递来块干净棉布,抬头撞见楚知夏摘下珍珠耳坠,金贵的旗袍下摆已经蹭上泥点:“我来帮你递药膏。”
围观的妇人嘁嘁喳喳:“公主千金之躯,跟叫花子混在一起像什么话!”
楚知夏却用帕子仔细擦着老人溃烂的伤口,头也不抬:“在我老家,医生给乞丐治病,要上报纸头条的!”
这话逗得老乞丐咧嘴笑,露出仅剩的两颗牙。
入秋后,药摊来了个穿长衫的年轻人。
他盯着阿青给农妇开的药方,突然作揖行礼:“在下陈怀安,父亲是城东济仁堂的东家。家父病重,特来请姑娘坐堂。”
阿青攥着药方的手微微发抖,纸上“银翘散”三个字,是楚知夏手把手教她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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