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玉如抱着半人高的账本,慌里慌张冲进了女子学堂,发髻上的银簪子一晃一晃的:“公主!天津的女学生又来信了,说她们偷偷在宿舍里开读书会!上海那边更绝,直接把章程都写好了,连会徽都设计出来了!”
楚知夏正蹲在地上教囡囡写“人”字,墨汁蹭了一裙摆。
她顾不上擦,抓过信就看,信纸还带着桂花香味儿。
“乖乖!”她笑得直拍大腿,“上海的小姐妹连‘婚姻自由姐妹团的口号都想好了——‘不做笼中鸟,要当自由风!”
楚知夏跳起来,在裙子上蹭了蹭手:“姐妹们,该立规矩了!”
她铺开大白纸,毛笔蘸饱朱砂:“我想好了三条——第一,自己的日子自己做主;第二,姐妹有难互相帮衬;第三,遇到欺负不能怂!”
林玉如把算盘打得噼啪响:“光说不练假把式!我看咱先办女子夜校,白天干活的姐妹晚上来认字。再开个裁缝铺,教大家做洋装,卖到天津上海去!”
芸娘怯生生举手,声音发颤:“我表姐夫家霸着她家的田,还......还把表姐打得下不了床......”
“反了他了!”楚知夏拍得桌子上的糖三角都蹦起来,“咱们写联名信,找报馆曝光!再让张大柱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儿联名作证!”
她转头喊小桃:“快去把张大柱叫来,他现在不是成了‘模范丈夫吗?让他写保证书给大伙看看!”
消息传得比长了翅膀还快。
没几天,丞相府的三少奶奶,都坐着小轿来了。
只见她掀开轿帘,丫鬟小心扶着下了轿,见到楚知夏激动的便急忙问到:“听说公主这儿能......能帮女人管钱?我每月的月钱都被婆婆克扣......”
三少奶奶边说着,手里还不停的揉搓着块手帕,眼尾的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帕子也被绞成了麻花,:“公主您是不知道,我那婆婆手里跟攥着金元宝似的,每月二十两月钱,到我手里能剩下五两就烧高香了。前天想给我娘买盒西洋参,她愣是把我嫁妆箱子的锁都换了。”
楚知夏往她手里塞了块热糖三角:“先垫垫,堵心的事儿得边吃边说。你婆婆还能比老虎还凶?”
“比老虎凶十倍!”
三少奶奶咬了口糖三角,糖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上个月我弟弟来借钱给我爹瞧病,她当着下人的面骂我是‘填不满的娘家窟窿’,还说我生不出儿子,连给祖宗上香的资格都没有。”
她忽然压低声音,“其实我前年怀过一个,夜里伺候她喝参汤摔了一跤,孩子就没了……”
“这叫什么事儿!”
楚知夏把朱砂笔往桌上一拍,红墨溅了个小火星似的,“你是嫁给他家当媳妇,不是卖给他家当老妈子!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身上的肉,她凭什么拿你的身子骨当赌注?”
三少奶奶吓了一跳,慌忙摆手:“公主小声些!传出去我……”
“传出去才好!”
楚知夏指着墙上的标语,“你看这‘女人不是软柿子’,不是写着玩的。你月钱是朝廷律例里写明的‘私产’,嫁妆更是你的‘婚前财产’——哦,就是你嫁过来之前的东西,谁也动不得。她换你箱子锁,那叫犯法!”
“犯法?”三少奶奶眼睛瞪得跟铜钱似的,“可祖祖辈辈不都这样吗?”
“祖祖辈辈还说女人不能抛头露面呢,你看玉如,现在算盘打得比账房先生都溜!”
楚知夏扯过算盘往她面前一推,“来,我教你算笔账。你嫁过来三年,每月被克扣十五两,三年就是五百四十两。加上你那箱嫁妆,少说值两千两吧?这些钱存到钱庄,月利一分,一年就能多出二百两,够你给你爹请三个太医了。”
三少奶奶的手指头在算盘上哆哆嗦嗦:“可……可我连账本都不敢看,每次问起月钱,婆婆就说我‘心思不正’。”
“那是她怕你算清了账,知道自己被坑得多惨!”
楚知夏从抽屉里,翻出本蓝布册子,“你看这个,夜校的姐妹刚编的《女儿经新篇》,里面写着怎么算月钱、怎么立字据,还有女讼师画的‘嫁妆保护图’。你晚上来上课,我让玉如教你打算盘,保证三个月就让你把账算得明明白白。”
这时林玉如端着碗杏仁茶进来,听见这话插了句:“三少奶奶要是信得过,把你的月钱折子放我们这儿,我们帮你存着,要花的时候随时来取。前儿布店的王老板娘,就把她男人偷偷藏的私房钱都追回来了,现在她男人见了她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三少奶奶的脸腾地红了:“可我家那位……他是个‘孝子’,凡事都听他娘的。”
“孝子不是傻子!”
楚知夏往她碗里撒了把桂花,“你就跟他说,再不管管他娘,你就去衙门递状子。现在《大公报》天天登咱们姐妹的事儿,他丞相府三少爷,总不能让人家说家里头容不下个正经媳妇吧?”
她忽然笑了,“再说了,你就当是为你自己争口气。你想想,等你能自己管钱,想买什么买什么,不用看谁脸色,那日子过得才叫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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