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夏正带着徒弟们,在工坊院里折腾木头浮块,教他们浮力原理呢,就听外头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小太监骑着喘粗气的马,扯着嗓子喊:“公主!宫里加急!江南发大水,陛下叫您立马进宫!”
等她一路小跑到乾清宫,就看见皇帝老爹龙袍歪披着,玉带松松垮在腰上,胡子都急得打卷儿:“丫头!工部那帮人就知道傻加高堤坝,现在水涨得比城墙还快,你快给爹支个招!”
再看殿里,工部尚书跪在地上抖得像筛糠,乌纱帽上的穗子跟着乱晃:“陛下,十万民夫已经日夜赶工加固……”
“加固个啥!”
皇帝一脚踢翻铜香炉,香灰撒了满地,“再这么加下去,下游百姓全得喂鱼!”
楚知夏扒着窗台往护城河瞅,水面都快漫到堤岸了。
突然她一拍大腿,抓起奏章背面就画:“爹!咱搞个‘浮船堤坝’!用竹排扎成大筏子,绑上吹鼓的羊皮囊当浮垫,上面垒石头。水涨它也涨,水落它也落,保准冲不垮!”
“疯了吧!”
工部尚书“腾”地站起来,官服下摆扫翻砚台,墨汁溅了皇帝一身,“治水从古到今就靠筑堤挖渠,哪有让堤坝自己漂起来的?这要是塌了,沿岸百姓可怎么办!”
正吵得不可开交,威廉神父抱着一堆破羊皮卷冲进来,卷发上还滴着水:“陛下!我那儿有威尼斯治水的法子,他们的地基也是浮在水上……”
“来得正好!”
楚知夏一把揪住威廉的袖子往前拽,“他懂洋人的治水招儿!咱们中西合璧改良一下!爹,先在护城河做个小模型试试?成了算我的,败了我三个月不出宫,天天抄书反省!”
皇帝在殿里来回踱步,龙靴踩得地砖“哒哒”响。
憋了半天咬牙说:“行!就给你三天!要是成了,工部全力配合;要是不成……”
他指了指外头翻涌的乌云,“你就去江南跳水里堵决口!”
当天工坊就乱成一锅粥。
楚知夏带着工匠砍竹子、鞣羊皮,威廉拿着放大镜,一会儿看洋人的羊皮卷,一会儿翻老祖宗的《考工记》。
几个老学究听说后,在工坊外头跳脚:“胡闹!拿治水当过家家,这是要出大事的!”
“王大人您来评评理!”
楚知夏嘴里叼着麻绳捆竹排,头也不抬,“这羊皮囊,就跟我以前上课讲的‘矛盾转化’一个理儿!洪水冲得越狠,浮力反而越大,把破坏力变成支撑力!”
王大人胡子气得直颤:“歪理!羊皮泡水里,不出三天就得烂!”
威廉赶紧掏出片涂满黑油的皮子,往水桶里一扔:“不不不!我们威尼斯用沥青泡皮子,防水十年都没问题!”
到了第三天,护城河上漂着三米长的堤坝模型。
楚知夏攥着麻绳站在岸边,手心全是汗。
皇帝带着满朝文武挤在城楼上,望远镜都快戳进眼睛里。
“开闸!”随着一声令下,水闸轰隆打开,洪水像猛兽似的扑向堤坝。
就见竹排随着浪头上下起伏,石头纹丝不动,羊皮囊被水压得鼓起来,反而把堤坝托得更稳。
“成了!”
楚知夏激动得把鞋都甩飞了,光着脚在泥地里蹦跶,“这就叫借力打力!洪水越高,堤坝越稳!”
皇帝笑得龙袍直晃,差点把望远镜掉下去:“传旨!工部立马调材料,公主当治水钦差,连夜去江南!”
楚知夏正光着脚在泥地里蹦,皇帝老爹已经从城楼上冲了下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龙袍下摆沾着泥点子也顾不上:“丫头!你这脑子是咋长的?就凭这几个破竹排羊皮囊,真能顶住江南的洪水?”
“爹您看!”
楚知夏拽着他往水边跑,指着起伏的模型,“这就跟人游泳似的,水越深浮力越大。您以前总说‘堵不如疏’,可洪水太猛疏不开咋办?咱就跟它玩太极,它推过来的劲儿,咱全变成托着堤坝的劲儿——这叫矛盾转化,坏事变好事!”
皇帝盯着那随浪起伏的竹排,突然拍着大腿笑:“好个矛盾转化!比工部那帮榆木脑袋强百倍!当年修黄河大堤,累死多少民夫?结果呢?水大了照样冲垮!你这法子,是让堤坝跟着水走,不是跟水对着干!”
正说着,工部尚书揣着乌纱帽追过来,膝盖一软就想跪:“公主殿下真是神算!老臣有眼无珠……”
“别跪别跪!”
楚知夏赶紧扶他,“您修堤坝的手艺是祖传的,就是少了点变通。就像做馒头,光用老面发不起来,得加点酵母才松软——咱这浮船堤坝,就是给老法子加了点新酵母!”
城楼上的文武百官早炸了锅,户部尚书扒着城砖喊:“陛下!这法子要是推广开,能省多少银子?往年堵决口,光买石头就耗掉国库三成!”
“省银子是小事,救人才是大事!”
楚知夏抢话,“江南百姓正泡在水里呢,咱这模型再放大十倍,竹排用铁索连起来,石头改用沙袋,搬运还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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