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港的天边烧起大片火烧云,把海面染得通红。
万国博览会闭幕式现场锣鼓喧天,人挤得密不透风,热得跟蒸笼似的。
楚知夏站在临时搭的高台上,手心全是汗——手里攥着的“话筒”,其实就是个竹筒蒙着兽皮,说话时嗡嗡直响。
“各位老铁!咱们这场博览会,今天就正式收官啦!”
她扯着嗓子一喊,声音通过十几个传声筒,跟广播似的传遍整个港区。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波斯商人摇着铜铃,欧洲人挥着礼帽,百姓们举着油纸伞,欢呼声差点把屋顶掀翻。
暹罗王子第一个蹦上台,身上的宝石腰带晃得人睁不开眼:“大楚公主!这次来我算是长见识了!
以前觉得我们暹罗的大象够聪明,现在才知道,你们的蒸汽火车跑得比大象快十倍!
我当场拍板,明天就派使团来签贸易协议,以后咱们就是过命的交情!”
威廉扶了扶金丝眼镜,操着一口带着大楚味儿的官话,激动得手都在抖:“公主,您知道吗?这次带回去的纺织机图纸,厂里的工匠看了直拍大腿。
我发誓,一定把大楚的‘黑科技’传回欧洲,让他们开开眼!”
说着他掏出怀表晃了晃,“您瞧!现在走得比伦敦大本钟还准,全靠您教的恒温法子!”
阿拉伯商人阿里,扛着一卷波斯地毯冲上来,大胡子笑得直颤悠:“公主!这地毯您必须收下!
要不是听您的把展位挪到阳光底下,我带来的货至少得砸手里一半!下次博览会,我带十倍的货来!”
楚知夏看着台下,闹哄哄的场面,突然鼻子一酸。
想起筹备那会儿,她天天顶着鸟窝似的头发,不是忙着调解商户纠纷,就是熬夜改展位图。有次蒸汽装置突然爆炸,把她炸成了黑煤球;还有回为了教翻译队说外语,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只能靠写纸条沟通。
“说实话,刚开始我心里也没底,慌得可是不行。”
她吸了吸鼻子,台下传来一阵哄笑,“但我总记着亚丽士多德那句话——‘整体大于部分之和’!
咱们来自五湖四海,语言不通、习惯不同,但凑一块儿,就能干成大事!”
她指了指台下,正在讨价还价的人群:“就说张师傅和小李,一个死守榫卯老手艺,一个痴迷铁钉新法子,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结果在博览会上,成了最佳搭档;
还有威尼斯的马可和波斯的阿里,从抢机器的仇人变成跨国合伙人,这不就是合作的魔力吗?”
楚知夏,笑着把竹筒话筒往嘴边凑了凑:“说真的,站在这儿看着你们,我这心里跟揣了个热乎的烤红薯似的,暖得发烫。”
台下又是一阵笑,她摆摆手继续说:“刚开始筹备这摊子事,我总琢磨着,这博览会到底图个啥?
不就是让大家把宝贝亮出来,你买我的茶,我换你的香料?后来才明白,哪止啊!
这就跟和面似的,面粉、水、酵母看着不搭界,混一块儿发起来,能蒸出比单样东西香十倍的馒头!”
她低头瞅了瞅,自己沾着油渍的袖口,那是昨天,帮着阿拉伯商人,修蒸馏装置时蹭的:“我这人记性不算好,但有些事儿刻在脑子里。
有天半夜巡场,看见波斯的陶匠,蹲在咱景德镇师傅的窑边,拿着炭笔在地上画花纹,俩人一个比画骆驼,一个比画龙,居然琢磨出了带龙纹的波斯釉彩!
当时我就想,这哪是做生意啊,这是把人心往一块儿拧呢!”
“你们别笑我酸啊,”
楚知夏用手背蹭了蹭眼角,“我以前总跟人说,人这一辈子,就像搭积木。
你一块我一块,看着乱,其实能搭出谁也想不到的模样。
就说那蒸汽火车吧,铁匠铺的王大爷说这铁疙瘩不结实,钟表铺的李掌柜嫌零件太糙,结果俩人凑一块儿,一个锻铁一个校准,硬是让火车跑起来时,比姑娘家绣花还稳当!”
台下有人喊:“公主说得对!”
楚知夏听见了,笑得更欢:“可不是嘛!刚开始有人跟我念叨,说这些洋鬼子跟咱们不一样,怕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结果呢?
英国的威廉,现在天天跟咱茶馆老板学沏茶,说要把这手艺带回伦敦;
暹罗王子更绝,缠着木匠学做榫卯,说要给他们的佛塔,加个大楚风格的底座!”
楚知夏顿了顿,声音沉了些:“我知道,过日子哪能没磕碰?
就像那织布机,经线纬线总得交叉着来,才织得出好料子。
咱们语言不通,就手舞足蹈比画;习惯不同,就各让一步迁就。
你看现在,威尼斯的镜子里,映着咱的丝绸,阿拉伯的香料里。混着咱的茶叶,这才叫活色生香!”
最后她把竹筒举高了些,声音亮得像敲铜锣:“所以啊,这博览会不是结束,是开头!
就像咱烧窑时的火候,刚开始温吞,慢慢就旺起来了。
以后啊,不管是穿长袍的还是戴礼帽的,都别客气,带着你们的好东西来,带着别人的新鲜玩意儿走,让这泉州港的水,永远都这么活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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