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荷花,开了没几朵,楚知夏却感觉这天热得能把人烤化。
她在月洞门外磨磨蹭蹭,数着地上砖缝里的蚂蚁搬家——为了这次见面,她熬夜翻完三本兵书,把打仗的大道理背得滚瓜烂熟,可临到头还是慌得像要上考场的学生。
磨叽半天终于挪进园子,老远就看见湖边站着个穿铠甲的汉子。
那人一身玄铁甲泛着冷光,肩甲上的鎏金虎头威风凛凛,确实对得起“镇国虎将”的名号。
可等他转过脸,眉眼是挺帅气,偏偏板着张扑克脸,活像谁欠了他十年军饷。
“裴将军吧?久仰久仰!”楚知夏挤出在博览会拉赞助时的职业假笑,心里直打鼓:这人看着比我班上最调皮的学生还难对付!
裴凛抬手就是个标准行礼,声音硬得像块铁板:“公主。”
场面瞬间冷场,比冬天的冰窟窿还冷。
楚知夏盯着他腰间的佩剑,绞尽脑汁找话题。
突然想起昨晚背的兵法,眼睛一亮:“听说将军去年在雁门关以少胜多,这仗打得太绝了!我看书上说,克劳塞维茨讲战争的本质是……”
“公主想聊兵法,改日再说。”
裴凛直接打断她,铠甲哗啦作响,“今天就走个过场,末将还有军务,告辞。”说完抱个拳就要闪人。
楚知夏急得差点跺脚,脱口而出:“等等!裴将军是怕和我说话?”
话一出口就想咬掉自己舌头,这话哪像公主该说的!
裴凛果然停住,皱着眉看她:“末将不敢。只是公主金枝玉叶,我一介武夫,实在没啥共同语言。”
“谁说的!”
楚知夏叉着腰,当老师的脾气上来了,“学问又不分男女!你们男人总觉得打仗只靠蛮力,其实里面门道多了去了!就像我办博览会,看着是做生意,实际上是用科技促进文明交流。带兵打仗也一样,光知道往前冲可不行,得懂……”
“行了。”裴凛突然抬手,铠甲缝隙里露出的手腕青筋直跳,“公主的大道理,末将听不懂。皇命我已经交差,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靴子踩得石板路咚咚响。
楚知夏对着池塘干瞪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被人晾了。
她气得一脚踢飞小石子,水花惊得荷叶上的蜻蜓“嗡”地飞走:“什么人啊!比我课上打瞌睡的学生还难伺候!问十句答一句,简直是尊木头菩萨!”
正骂着呢,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裴凛这态度也太敷衍了,就算不想相亲,也不至于连面子都不给。
想起他临走时紧绷的脸,还有那句“皇命已交差”,楚知夏摸着下巴琢磨:“该不会这裴凛和我一样,压根不想结这门亲吧?”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她哼着小曲往回走。
路过御膳房,顺手揣了两个桂花糕边走边啃:“行啊裴凛,咱俩算是心照不宣了。只要你不点头,这婚就黄定了!”
可她没注意到,墙角闪过一抹黑色衣角。
裴凛靠在宫墙上,手里揉着朵刚摘的荷花,花瓣都被捏得发蔫。
旁边小兵小心翼翼问:“将军,您平时最烦文官啰嗦,怎么听公主说了这么久……”
“多嘴!”
裴凛把荷花扔进池塘,水花打散了满池倒影,“去查查,这楚知夏最近都在搞什么名堂。”
这边楚知夏一回府,就把三个机灵小太监和贴身侍女叫来开会。
她啃着桂花糕在院里转圈:“我看裴凛也不想结婚,咱得想个招,彻底断了父皇的念想。”
小太监阿福眼睛一亮:“公主,往他铠甲里塞毛毛虫!”
“太幼稚了。”
楚知夏摇头,突然想起裴凛听她讲大道理时,不耐烦的样子,“有了!咱办个文化沙龙,专门请文官来讲课,到时候也把裴凛叫来,看他坐得住!”
小太监阿禄蹲在石桌上,掰着手指头数主意:“要不咱在他军营粮草里掺点巴豆?保准他三天爬不起床,哪还有心思琢磨婚事!”
“胡闹!”楚知夏敲了下他的脑袋,“那是断粮草,要掉脑袋的!咱是拒婚,不是谋反。”
她捡起片葡萄叶扇着风,“得用文明点的法子,既要让父皇看出我俩合不来,又不能伤和气。”
春桃抱着绣绷凑过来:“公主您忘了?裴将军是武将,最烦文绉绉的酸话。前儿听御马房的人说,上次太傅拉着他讲《论语》,他硬是站成了桩子,末了憋出句‘还不如让我去练三个时辰枪’。”
“有了!”
小太监阿寿突然蹦起来,裤腰带都差点崩开,“咱找几个老学究,天天去将军府门口念《离骚》!‘路漫漫其修远兮’来回念,念得他耳朵长茧,保管主动找皇上退婚!”
楚知夏刚点头,又猛摇头:“不行不行,这太像骚扰了。咱得搞点‘阳谋’,让他自己觉得跟我不是一路人。”
她蹲下来,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圈,“就像我给你们讲的‘矛盾特殊性’,他怕文的,咱就给他来场文的盛宴,让他从骨子里觉得咱俩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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