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天气出奇的好,楚知夏爬上书院最高的了望塔。
刚站定,迎面就扑来一阵,带着墨香和铁锈味的风——这味儿,像极了这阵子,她天天泡在工坊和课堂之间,身上沾的“文明融合”的独特气息。
往下一瞧,好家伙,整个书院活脱脱成了个超级大熔炉!
东边学堂里,白发苍苍的老夫子,正带着中外学生摇头晃脑读《大学》,后排的金发小哥,用蹩脚的中文喊:“老师,‘格物致知’和我们说的‘科学实验’,是不是一个意思?”
话音刚落,松本先生立刻掏出小本本记笔记,旁边几个工盟学徒,也凑过去看热闹,场面比菜市场还热闹。
再往西边工坊瞅,蒸汽机喷出的白雾,裹着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直冲天际。
汉斯正踮着脚,教新来的学徒,调试改良版的水力纺织机,那机器转得飞快,把围观的小丫头吓得直往后躲。
赵木匠蹲在地上,用木炭在青砖上,画榫卯结构图,几个外国留学生,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本子上记满了奇怪的符号和汉字。
最逗的是角落里,马可正举着个青铜小鼎,和几个文人,争论古罗马器皿,和华夏礼器的铸造工艺,争到激动处,连手势都用上了。
楚知夏靠在斑驳的塔墙上,摸出兜里的笔记本。
泛黄的纸页上,一边是她写下的“改变古代计划”,字迹工整又青涩;
另一边是最近记的“文明融合备忘录”,密密麻麻画满了齿轮、八卦图和歪歪扭扭的外文。
她忍不住笑出声——当初还想着用现代知识“降维打击”,哪成想最后玩成了场跨国界、跨时空的“科技文化大乱炖”。
正想着,耳边突然炸开一阵欢呼。
低头一看,原来是改良版的地动仪,又立功了!
仪器上的铜球,精准落入蟾蜍口中,几个学徒举着竹竿敲锣打鼓,满院子跑着喊:“成功啦!又预测对啦!”
人群里,汉斯和王铁匠勾着肩膀,一个举着蒸汽机零件,一个晃着榫卯模型,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冲她挥手。
“楚先生!快来尝尝新做的‘万国饼’!”
厨房大娘的喊声,从院子另一头传来。
楚知夏顺着梯子往下爬,老远就闻见混合着香料、黄油和芝麻的奇特香味。
推门一瞧,好家伙,案板上摆着,中西合璧的新鲜玩意儿。
阿拉伯烤饼,夹着中式酱肉,抹茶味的糯米团子,撒着欧洲糖粉,几个留学生正围着灶台,系着围裙学包饺子,面粉沾得满脸都是。
“楚老师,快评评理!”
马可举着个青铜酒樽冲过来,“我说是照着古罗马样式铸的,赵师傅非说,加了云纹才地道!”
楚知夏接过酒樽,指尖抚过冰凉的纹路——粗糙的铸造痕迹里,既有西方的几何线条,又藏着东方的飘逸云纹,两种风格撞在一起,竟生出别样的美感。
入夜后,书院的灯笼次第亮起。
楚知夏抱着一摞教案往回走,路过藏书阁时,听见里头传来激烈的争论声。
推门一看,十几个中外学生,正围着长桌辩论,烛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晃成一片热闹的剪影。
“亚里士多德说万物皆有目的,可咱们老子讲道法自然……”
“不对不对,墨子的兼爱,和我们的平等思想明明很像!”
此起彼伏的讨论声里,楚知夏悄悄退了出来——这场景,多像她在现代大学,带的哲学研讨课啊,只不过讨论的人,从西装革履的学生,变成了穿着宽袍大袖的古人,和金发碧眼的异国青年。
回到房间,楚知夏想着:“当时觉得高深莫测的理论,如今竟在这古代书院里,被一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用最鲜活的方式演绎出来。”
楚知夏把教案往桌上一扔,瘫在藤椅里望着房梁发呆。
油灯忽明忽暗,把她手背上沾的墨渍映得发蓝。
这会儿她满脑子,都是白天的画面,像放电影似的,在眼前来回切换。
工坊里火星子乱溅的打铁声,学堂里七嘴八舌的辩论,还有厨房飘出来那股怪香,黄油和花椒面儿混在一起,居然也没觉得违和。
她扯松领口的盘扣,突然笑出声。
当初刚穿越那会儿,自己揣着《理想国》的教案,满脑子都是“用现代思想改造古代”的宏伟计划。
结果倒好,现实给她狠狠上了一课——那些课本里的大道理,哪抵得过老夫子,摇头晃脑讲“格物致知”时眼里的光?
哪比得上,汉斯手舞足蹈,解释蒸汽机原理时的热情?
楚知夏摸出兜里的笔记本,翻开被翻得起毛边的纸页。
最开始写的“改变古代计划”,早就被划得乱七八糟,新添的笔记里,墨子的“兼爱”和亚里士多德的“友爱”理论旁边,画着歪歪扭扭的连接线。
八卦图和齿轮图之间,还夹着张学生随手画的表情包——马可举着青铜鼎,瞪眼睛的模样,旁边配文“这题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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