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很安静,只有调音器微弱的滴声、琴弦被拨动或敲击发出的声音,以及两人轻微的呼吸声。高桥诗织的睡袍腰带不知何时松了些,领口微微下滑,她自己似乎并未察觉。陈风偶尔抬头与她交流情况时,目光难免会掠过那一片细腻光滑的肌肤和优美的锁骨线条,但他总是很快地、礼貌地移开视线,这反而让空气中那丝若有似无的暧昧更加浓烈。
“中音区基本稳定了,主要是高音区和几个低音键有问题。”陈风一边操作一边解释,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悦耳,“应该是受最近湿度变化影响,弦轴有些松动。”
“您懂得真多。”高桥诗织轻声说,语气里带着真诚的赞叹,“我只会弹奏它,却完全不了解它为什么会出问题。”
“只是恰好懂一些原理而已。”陈风谦虚地笑笑,继续工作。他的手指有时会碰到琴键内部的绒毡,动作轻柔而精准。
时间在静谧中流逝。当一个又一个音符被校准,钢琴原本和谐优美的音色逐渐回归。
“差不多了,”陈风最后试弹了一小段音阶,流畅而准确,“高桥小姐,您来试试看?感觉一下是否还有问题。”
高桥诗织眼中闪过惊喜和期待。她走到琴凳前,犹豫了一下,轻轻坐下。她调整了一下呼吸,纤细白皙的双手悬在琴键上方。
然后,她落下手指。
一段悠扬而略带忧伤的旋律从她指尖流淌出来是肖邦的《夜曲》。原本躁动不安的钢琴此刻温顺无比,每一个音符都精准地表达着她细腻的情感。她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完全沉浸在了音乐之中。之前的焦虑和烦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专注、柔美,甚至带着一丝神圣感的艺术气息。
陈风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欣赏。灯光勾勒着她完美的侧脸和优雅演奏的姿态,真丝睡裙随着她身体的轻微摆动而泛着柔和的光泽,音乐环绕着她,此刻的高桥诗织美得令人心醉。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她缓缓睁开眼,转过头看向陈风,脸上绽放出发自内心的、极其动人的笑容,眼中甚至因为激动和感激而有些湿润:“太完美了!比之前的音准还要好!陈先生,您真是太厉害了!简直像是……像是赋予了它新的生命!”
她激动地站起身,一不小心,拖鞋绊到了琴凳的腿,身体轻盈地向前踉跄了一下。
“小心!”陈风恰好站在她身前,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她的手臂肌肤细腻微凉,触感极好。两人瞬间拉近了距离,陈风能更清晰地闻到她发丝间的清香,看到她眼中那一丝受惊后还未散去的慌乱和近距离对视下的羞涩。她的脸颊飞起两抹红晕,因为刚才的演奏和此刻的意外,呼吸稍显急促,胸口微微起伏着。
时间仿佛凝滞了几秒。
“谢……谢谢。”高桥诗织小声说道,却没有立刻挣脱他的扶持。她的目光落在陈风扶着她手臂的手上,那双手刚刚精准地调校了她心爱的钢琴,此刻传来的温度却让她感觉有些不同。
陈风并没有立刻松开,而是确认她站稳后,才缓缓放开手,指尖仿佛无意地轻轻滑过她的手臂皮肤,带来一阵微不可察的战栗。他的目光温柔地锁住她的眼睛,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柔和:“能为您解决烦恼,是我的荣幸。看到音乐重新在您指尖完美流淌,比任何报酬都让人满足。”
这话语带着明显的欣赏和一丝撩拨的意味。
高桥诗织的脸更红了,她微微垂下眼帘,长睫毛像蝶翼般轻颤,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维修工,不,他根本不像个维修工,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他手上传来的那种令人安心又悸动的力量感……
她稍稍后退一小步,拢了拢睡袍,试图恢复一些平日的清冷,但声音却软糯了许多:“您过奖了,今晚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答应您的报酬……”她说着,转身想去拿放在一旁的钱包。
陈风却轻轻拦了一下,笑道:“报酬不急。倒是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耳福,再听您弹奏一曲刚才那首《夜曲》,只听到片段,实在意犹未尽。”
这个请求出乎高桥诗织的意料,却又让她心生欢喜。对于一位演奏者来说,还有什么比遇到一位能欣赏她音乐、并为之付出努力使其完美的知音更令人愉悦的呢?即使这位“知音”的身份似乎有些特别。
她抬起眼,眼中闪烁着光彩,那份清冷似乎融化了不少,唇角弯起柔和的弧度:“当然可以。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她重新坐回琴凳上,深吸一口气,双手再次抚上琴键。这一次,她弹奏的是一首更为轻快明亮的曲子,仿佛映照着她此刻雨过天晴的心情。
陈风就站在钢琴旁,斜靠着琴身,静静地聆听。目光偶尔掠过她飞舞的指尖,偶尔落在她专注而美丽的侧脸,以及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丝质睡袍包裹下的曲线。
音乐、夜色、美人、刚刚解除的故障、空气中尚未散去的微妙张力,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诱惑和遐想的画面。
【叮!触发随机事件:钢琴师的夜半求助。奖励:【机械维修】熟练度提升。】
【目标(高桥诗织)好感度大幅提升。】
一曲终了,高桥诗织再次看向陈风,眼中充满了欣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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