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糊弄走三叔和那个半吊子郎中,林澈感觉自己在这汀兰院的“苟命大业”又前进了一小步。但他很清楚,那帮龟孙绝不会因为一次诊断就彻底放弃搞他。明的不行,肯定得来暗的,或者……来点恶心人的。
果然,没过两天,恶心事儿就来了。
这天下午,负责采买的管事王贵(就是那个眼线王老五的远房叔叔,林澈让春桃偷偷打听出来的),亲自带着两个小厮,拉着一小车东西来到了汀兰院。这王贵长得尖嘴猴腮,一对三角眼滴溜溜乱转,一看就不是个好鸟。
“少爷,府里这个月的用度下来了,奴才给您送来了。”王贵站在院门口,扯着公鸭嗓子喊道,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恭敬。
春桃按照规矩,没让他进门,自己出去清点。东西不多,无非是些米面、油盐、布料,还有一小筐今年冬天用的炭火。
春桃检查米面油盐的时候还好,等看到那筐炭火,小脸就皱了起来。她拿起几块炭看了看,又闻了闻,转身跑回屋里,对正在偷偷做拉伸运动的林澈小声汇报:“少爷……那炭……是劣质的烟炭,一点就冒浓烟,呛死个人,根本没法在屋里用……好的银丝炭一点都没给……”
林澈一听,动作停了下来,眼神眯了眯。克扣用度?还是在这种马上要入冬的节骨眼上?想让他这病秧子要么冻死,要么被烟呛死?这手段,可真够下作的!
要是搁以前那个暴脾气的林惊鸿,估计直接抄家伙出去干他丫的了。但现在嘛……林澈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坏笑。
“行啊,跟老子玩这套?想恶心我?老子让你恶心到自己头上!”
他对着春桃招招手,低声吩咐了几句。春桃听着,眼睛先是瞪得溜圆,随即也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连连点头。
于是,春桃回到院门口,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对着王贵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王管事辛苦了,东西我们都收下了,少爷说……多谢您惦记。”
王贵本来还等着春桃闹起来,他好趁机摆摆管事威风,或者回去跟三爷、柳姨娘告状,说汀兰院的人不识好歹。没想到对方这么“懂事”,反倒让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点懵圈地走了。
到了晚上,天色彻底黑透,北风也开始呼啸起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汀兰院里,却开始“热闹”起来。
按照林澈的吩咐,春桃把那一小筐劣质烟炭,全都堆在了院子中央,然后点着了。这烟炭果然名不虚传,一烧起来,浓黑的烟雾滚滚而起,还带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儿,瞬间就把小半个院子笼罩了,从外面看,真跟失了火似的!
而林澈自己,则早就躲回了主屋,把门窗缝隙都用湿布条塞得严严实实,防止烟雾进来。他趴在窗口,透过特意留出的一条小缝,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的“盛况”。
“烧!给老子使劲烧!烟雾再大点!”他心里暗乐。
春桃看着院子里越来越浓的烟,虽然知道是计划,但也有点害怕。她按照林澈教的,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冲出院子,脸上抹了点锅底灰,头发也扯乱了些,带着哭腔,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朝着主院方向没命地跑,一边跑一边撕心裂肺地大喊:
“走水啦!!!快来人啊!!!汀兰院走水啦!!!少爷……少爷还在里面啊!!!救命啊!!!”
这凄厉的呼喊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瞬间就传遍了小半个侯府!
侯府最怕什么?就是走水!尤其是这秋干物燥的时节,一旦烧起来,那可不得了!
顿时,整个侯府都被惊动了!锣声哐哐响起,护院、家丁、丫鬟、婆子……无数人从被窝里爬出来,提着水桶、端着盆子,乱哄哄地朝着浓烟滚滚的汀兰院方向涌来。
三叔林墨堂和柳姨娘也被惊动了,穿着睡衣,外袍都来不及系好,就在一群下人的簇拥下急匆匆赶来。两人脸色都很难看,这大晚上的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是“走水”这种晦气事!
等他们赶到汀兰院外,就看到院子里浓烟滚滚(炭火还在烧),春桃瘫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嘴里不停喊着“少爷”。而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群提着水、准备救火的下人。
“还愣着干什么?!快救火啊!”林墨堂又惊又怒,厉声喝道。这要是林澈真被烧死了,还是在这种“被隔离静养”的时候,传出去他这管家叔叔的脸往哪搁?
下人们正要往里冲,就在这时,主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林澈扶着门框,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脸色苍白如纸,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一副刚从鬼门关爬出来的样子,虚弱地、断断续续地开口:
“三……三叔……没……没事……就是……就是点炭火取暖……不小心……引燃了柴堆……已……已经扑灭了……” 他一边说,一边还配合地咳嗽了几声,显得无比“惊魂未定”。
众人一看,院子里确实只有浓烟,没有明火(炭火燃烧本来就不剧烈),再看少爷这副差点被吓死、冻死的惨样,顿时都明白了——虚惊一场!但这也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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