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来福带着哭腔的叙述。
是林澈猛地一脚,狠狠踹在了旁边那个少说也有百十来斤的石凳上!那石凳被他盛怒之下爆发出的力量踹得翻滚出去,撞在院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石屑纷飞。
“李嵩!!我日你八辈祖宗的血霉!我操你十八代女性亲属!!!”林澈仰天发出一声狂暴到极点的怒吼,声音如同受伤的蛮荒巨兽,震得院子里的树叶簌簌抖动,屋檐下的麻雀惊惶四散飞逃,“你这生儿子没屁眼的老阉狗!杀千刀的无耻老贼!敢抢你爷爷我的功劳?!你他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你娘生你的时候把胆子当胎盘给扔了?!啊?!你怎么敢?!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到老子头上?!!”
他气得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血液疯狂地往头顶涌,眼前一阵阵发黑,金星乱冒。那种感觉,比生吞了一百只活蹦乱跳的蛆还恶心!比被人强行灌了十斤大粪还憋屈!比他妈走在路上无缘无故被一条野狗蹿出来咬掉了裤裆还荒谬!
他仿佛能看到,李嵩那老贼此刻正穿着崭新的绯色官袍,捧着那卷该死的圣旨,在接受着同僚的恭维和百姓(被蒙蔽的)的称颂,那张油腻的老脸上,一定堆满了志得意满、令人作呕的笑容!而他林澈,这个真正的发明者,却只能躲在庄子里,喝着苦药,对着空气无能狂怒!
“老子的图纸!是老子的!是老子一个个线条画出来的!是老子跟老陈头老周他们,熬了无数个通宵,失败了无数次,才他妈搞出来的东西!!”林澈彻底失去了理智,在院子里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困在笼中的疯牛,红着眼睛横冲直撞,看见什么砸什么,踹什么。
“哐当!”一张梨花木的椅子被他一脚踹散架。
“噼里啪啦!”一排晾晒着草药的小簸箕被他扫飞,草药撒了一地。
“哗啦!”一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被他推倒在地,摔得粉碎。
“你他妈一张嘴,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成你的了?!还‘嵩犁’?‘嵩车’?我嵩你妈了个螺旋升天大香槟!你怎么不直接改名叫‘日天犁’、‘操地车’呢?!那样更牛逼!更能显出你李大人能日天操地的本事!真他妈是城墙拐角练出来的脸皮——厚得他娘的无敌了!!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老子今天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林澈一边疯狂破坏,一边口不择言地怒骂,各种市井俚语、污言秽语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把他能想到的所有恶毒词汇都扣在了李嵩头上。
来福和春桃吓得魂不附体,抱在一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脸色比地上的墙灰还白。他们伺候世子爷这么久,见过他荒唐,见过他无赖,见过他阴险算计人,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暴怒、如此失态、如此……恐怖!仿佛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
“还有那个狗皇帝!!”盛怒之下,林澈的炮火毫无顾忌地转向了最高处,他指着皇宫的方向破口大骂,吓得来福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冲过来,跳着脚想去捂他的嘴,“你他妈是眼睛长在屁眼上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这种漏洞百出、狗屁不通的鬼话你也信?!你他妈是怎么当上皇帝的?!是靠抽签抽中的吗?!啊?!简直是昏聩!糊涂!蠢笨如猪!!”
“少爷!少爷!求您了!别说了!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啊!要掉脑袋的!!”来福带着凄厉的哭腔,死死抱住林澈的胳膊,整个人都快挂在他身上了。
“诛九族?老子先诛了李嵩那老匹夫的十族!!”林彻猛地一甩胳膊,把来福甩了一个趔趄,他眼睛赤红,喘着粗重的气息,胸口剧烈起伏,如同风箱般呼哧作响,“抢东西抢到老子头上来了!还抢得这么理直气壮,这么不要个逼脸!真当老子是Hello Kitty,没点脾气是吧?!真以为老子是那庙里的泥菩萨,只会笑不会发火是吧?!”
他猛地停下疯狂破坏的脚步,站在原地,胸口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起伏着。他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刺破了皮肤,渗出了殷红的血珠,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巨大的屈辱感和滔天的恨意,已经淹没了一切。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屋瓦,穿越了千山万水,死死地钉在了青州方向。那眼神,冰冷、狠戾、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让偷偷抬眼瞧他的春桃吓得直接跌坐在地。
他一字一顿,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棱,从牙缝里缓缓地、清晰地迸出每一个字:
“李!嵩!你这老匹夫!狗杂种!给老子洗干净脖子等着!此仇不报,老子林澈誓不为人!不把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不搞得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不让你李家断子绝孙,家破人亡!老子他妈就从这京城墙上跳下去,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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