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内的打斗声渐渐平息,柳嵩的党羽或被擒或被杀,只剩下头目一人被萧惊寒的长枪抵住喉咙。“说!柳嵩让你们来找残玉,到底有什么目的?天牢里的狱卒是不是被你们买通了?” 萧惊寒厉声追问,眼神冷得像冰。
头目脸色惨白,却咬牙不肯开口:“我…… 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沈清辞见状,从袖袋里掏出一枚机关弹,对准头目脚边的石板轻轻一按 ——“咔嗒” 一声,石板下弹出一根细针,离头目脚踝仅一寸之遥。“你若是再不说,这根毒针就会刺穿你的喉咙,让你痛苦而死。”
头目吓得浑身发抖,终于松口:“我说!我说!柳相让我们找残玉,是因为残玉上的纹路是大靖皇陵的地图!他想找到皇陵,盗取里面的宝藏,资助北狄细作,推翻大靖的统治!天牢里的狱卒确实被我们买通了,我们已经给沈毅下了毒,只要沈清辞不交出残玉,沈毅就会慢慢死去!”
“什么?!” 沈清辞瞳孔骤缩,父亲竟然被下毒了!她立刻对萧惊寒说:“我们必须立刻去天牢,救我父亲!” 萧惊寒点头,吩咐暗卫将头目押回王府审讯,自己则带着沈清辞和云溪,快马加鞭向天牢赶去。
一路上,沈清辞紧紧攥着残玉,心中满是焦虑。残玉的纹路是皇陵地图的消息,让她意识到,柳嵩的阴谋远比想象的更可怕 —— 他不仅想颠覆大靖,还想盗取皇陵宝藏,彻底毁灭大靖的根基。
抵达天牢后,沈清辞直奔父亲的牢房。牢房内,沈毅躺在草席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显然中毒已深。“父亲!” 沈清辞扑到床边,眼泪止不住地流。狱卒见他们来了,想要逃跑,却被萧惊寒的暗卫当场抓获。
“快!把解毒药拿来!” 萧惊寒对暗卫喊道。暗卫立刻递上一瓶解毒药,沈清辞小心翼翼地将药喂给父亲。过了许久,沈毅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沈清辞,虚弱地笑了笑:“清辞…… 你来了…… 别担心…… 父亲没事……”
“父亲,您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沈清辞哽咽着,“柳嵩的人给您下了毒,我们已经抓住了凶手,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沈毅点头,眼神中满是欣慰:“好孩子…… 你终于长大了…… 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沈家了……”
萧惊寒看着父女俩的互动,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他对暗卫吩咐:“好好照顾沈大人,再请太医院的李太医来天牢,务必治好沈大人的毒。另外,加强天牢的守卫,绝不能再让柳嵩的人进来。”
安顿好父亲后,沈清辞和萧惊寒返回王府。刚到王府门口,就看到一名侍卫匆匆跑来,脸色慌张:“殿下!不好了!柳相的党羽在京城散布谣言,说您和沈大小姐私藏皇陵地图,意图盗取宝藏,谋逆篡位!皇上已经派人来传旨,让您即刻入宫解释!”
萧惊寒脸色一沉。柳嵩的党羽真是阴魂不散,竟然用这种手段陷害他们!“清辞,你先回偏院躲一躲,我去入宫见皇上,解释清楚。” 沈清辞点头,她知道,此刻她不宜出现在皇上面前,以免给萧惊寒添麻烦。
回到偏院后,沈清辞将残玉藏在床底的暗格里,又让云溪去打听京城的谣言情况。没过多久,云溪匆匆回来,脸色凝重:“小姐,不好了!柳嵩虽然被关在天牢,但他的儿子柳明轩还在外面活动,谣言就是柳明轩散布的!
而且,柳明轩还说,要亲自来王府‘探望’萧惊寒殿下,实际上是想确认您是不是还被关押在王府,顺便打探残玉的下落。”
“柳明轩要来王府?” 沈清辞心中一紧。柳明轩阴险狡诈,比柳嵩更难对付,他来王府,肯定没安好心。
“我们该怎么办?若是让他看到我,肯定会借机生事,给萧惊寒殿下添麻烦。”
就在这时,萧惊寒的贴身暗卫前来传话:“沈大小姐,殿下让您去书房一趟,他有要事与您商议。” 沈清辞连忙跟着暗卫向书房走去。书房内,萧惊寒正站在沙盘前,眉头紧锁。
看到沈清辞,他立刻说道:“柳明轩要来王府探望,名义上是关心我,实际上是想确认你是否在王府,还有残玉的下落。
我想让你扮成侍婢,在旁边端茶倒水,观察他的动静,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更多关于柳嵩党羽的消息。”
沈清辞心中一动,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扮成侍婢,既能隐藏身份,又能近距离观察柳明轩,还能趁机收集证据。
“好,我答应你。但我需要一套侍婢的衣服,还要稍微改变一下妆容,不能让柳明轩认出我。”
萧惊寒点头,让人拿来一套粗布侍婢服,又让云溪帮沈清辞化妆 —— 将她脸上的胭脂擦掉,换上朴素的妆容,再用布条将胸部缠平,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普通的粗使丫头。
一切准备就绪后,柳明轩带着几名随从,大摇大摆地走进王府。他穿着一身锦缎长袍,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看起来丝毫没有因为父亲被抓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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