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伸手用力揉了揉兕子的小脑袋:“哎呀呀,是我们兕子受委屈了!是这些字太调皮,不好好让我们兕子认识!都是它们的错!”
被仙人郎君这么一哄,兕子立刻用力点头,深以为然:“对!就是它们的错!”
笑过之后,问题还得解决。总不能交一张半成品上去吧?那才真是丢人丢大了。
何健旺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另一支笔:“好吧好吧,这次算仙人郎君考虑不周,选了首‘坏诗’。来,仙师先写一遍,兕子你这么聪明,照着描一遍,总会吧?”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了一下握笔的姿势,然后以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在另一张纸上,歪歪扭扭、深一脚浅一脚地开始抄写《春晓》。
那字迹……果然一如既往地稳定发挥,如同喝醉了酒的螃蟹爬过雪地,惨不忍睹。
兕子伸着小脑袋在一旁看,越看小眉头皱得越紧,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嫌弃表情,小声嘀咕:“仙人郎君的字还是那么丑。”
何健旺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这叫艺术!艺术懂不懂?重在神韵!神韵!别在意这些细节!快,照着写!”
兕子看了看何健旺那“神韵非凡”的丑字,又看了看自己面前那张只写了一半但字迹娟秀的纸,小脸上满是挣扎。
但最终,对完成任务的责任感还是战胜了对“丑字”的嫌弃。
她叹了口气,像个小大人一样,认命地拿起笔,对照着何健旺那篇“鬼画符”,开始艰难地“临摹”。
好不容易,最后一个“少”字写完。兕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了一项无比艰巨的任务。
她放下笔,拿起两张纸对比了一下,看着自己那张虽然勉强写完但风格明显不统一的“作品”,摇了摇头:“仙人郎君,兕子尽力了。”
何健旺接过一看,顿时眉开眼笑。
虽然过程曲折,但结果好歹是完成了!
“好好好!完美!我们兕子最棒了!”何健旺毫不吝啬地夸奖,小心地将诗稿吹干墨迹,“等会儿就让内侍交上去,吓他们一跳!”
兕子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完成任务后的骄傲,又重新开心起来,注意力立刻又被案几上的零食吸引了过去。
与此同时的诗会现场,在墨香与花香交织下。
不时有佳作被吟诵出来,引来阵阵喝彩或低声品评。
孔颖达、虞世南等几位老先生端坐评委席,捻须聆听,看到出彩的句子便微微颔首,低声交流几句,脸上都带着欣慰的红光。
总体而言,对这届诗会的水平颇为满意。
何健旺的心思大半不在诗上,目光时不时飘向临川公主李孟姜那边。
见她搁下笔,似乎已完成诗作,正与身旁的女伴轻声交谈,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何健旺立刻收到了信号,赶紧示意身旁的内侍,将自己和兕子“合作”完成的那份诗稿也呈递上去。
两首诗稿一前一后送到了评委案头。
孔颖达先拿起李孟姜的诗稿,仔细阅看。
诗作清丽婉约,借春江之景抒怀,虽无惊才绝艳之句,但格律工整,意境柔美,颇符合她大家闺秀的气质。
孔颖达微笑着点了点头,对身旁的虞世南道:“临川公主此作,灵秀内敛,如春水潺潺,甚好。”给予了中肯的夸赞。
接着,他拿起了何健旺那份诗稿。
目光甫一接触纸面,孔颖达的眉头就几不可查地跳动了一下。
这字……?
只见那《春晓》诗题及前两字字迹清秀工整,笔锋虽稚嫩却隐见章法,分明是初学书法却极有天赋的孩童笔迹。
可到了后两句,字形陡然变得...古怪起来。
笔画似乎想模仿某种洒脱,却又显得十分刻意笨拙,横不平竖不直,像是喝醉了的人勉强扶着墙走路,深一脚浅一脚,与前半部分的娟秀形成了鲜明又诡异的对比。
说它丑吧,后半部分隐隐约约似乎又想追求点“神韵”;说它好看吧,实在违心。
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位书法圣手和一位初握毛笔的稚童合作完成,且两人还完全没商量好风格。
“这...”孔颖达一时语塞,捻着胡须的手都顿住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点评过无数书法,从未见过如此...难以形容的字迹。
虞世南也凑过来看,同样面露诧异,低声道:“这字似是而非,似拙还怪?前半似晋阳公主的手笔,后半这...莫非是仙师独创之体?”
他只能往这个方向猜测。
周围其他几位评委也传阅了一下,表情都十分精彩,想笑又不敢笑,想夸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最终都化作几声含糊的
“嗯……”、“呃……”、“颇有……意趣?”
但抛开字迹不谈,单论这首诗本身——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语言平易浅显,却意境悠远,寥寥二十字,便将春日清晨的慵懒、生机、细微变化与那一点淡淡的惜春之情勾勒得淋漓尽致,浑然天成,无一字不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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