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整理完表格，走过来喝水，瞥见墙上的画，眼睛一下子亮了：“李总，这是您女儿画的？也太专业了吧！这终端的细节，比我看的产品手册还清楚！”
“是她周末画的，观察我改终端时的样子画的。”建军笑了，指了指画里的终端屏幕，“她说我当时说要把字体改大，方便商户阿姨看，她就记下来了。”
“难怪商户都夸您的终端好用！”小王突然提高声音，“上周我跟您去福田区的社区超市修终端，老板娘拉着我说，自从装了咱们的终端，每天的客流比以前多了三成——有个老爷爷说，他眼神不好，以前找超市要问好几个人，现在跟着终端导航走，再也不用迷路了。老板娘还说，要给您送面锦旗呢！”
建军看着画纸上的终端，又想起女儿说的“技术的价值是帮多少人”，心里的压抑好像被风吹散了。他坐下来，打开旧电脑——屏幕还是有点卡顿，键盘上的“Ctrl”键也磨掉了漆，但这次，他没有烦躁。他打开商户的维护文档，指尖在键盘上敲击起来，每敲一下，都像在跟画里的“自己”对话：“再坚持一下，还有很多商户需要你。”
午休时，他去茶水间打水，路过创新业务部的办公室，听见张昊正在跟林记民讨论“直播功能的用户增长”，声音里满是得意。换做以前，他可能会觉得委屈，会觉得不甘，但这次，他只是平静地走了过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价值，从来不是靠“风口”证明的，是靠画里那台小小的终端，靠商户的一句“谢谢你”，靠女儿眼里的骄傲，一点点堆起来的。
回到工位，他给福田区的社区超市老板娘打了个电话，详细询问了终端的使用情况，还记下了她提的“希望能显示商品库存预警”的需求。挂了电话，他在笔记本上写下：“终端功能优化：新增库存预警模块，下周调研技术方案。”
写完，他抬头看向墙上的画，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画纸的终端上，好像真的亮了起来。他突然觉得，就算现在只是维护旧项目，就算没有团队、没有资源，只要这幅画还在，只要还有商户需要他，他就不是“边缘人”——他是女儿画里的“芯片英雄”，是帮别人找到方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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