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蹲在黑市古董街的巷尾，屁股底下垫着个“乾隆御用痰盂”，面前铺开的油毡布上摆满了奇形怪状的“上古遗物”。他左手拎着半瓶老坛酸菜汤，右手举着个喇叭形扩音器，声嘶力竭地吆喝：“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虚空白莲教圣女用过的绣花鞋！注入灵力能跳《极乐净土》！”
隔壁摊主张富贵正蹲在“商周时期不锈钢鼎”里啃辣条，貂皮大衣上粘着糖葫芦的糖渣，脚边立着块掉漆的LED灯牌，滚动播放着“假一赔十，赔完就跑”的广告词。他吐出一颗辣椒籽，精准命中三米外的仿生城管：“道友，上周卖出去那个会唱《爱情买卖》的唐三彩骆驼，买家说放家里辟邪，结果招来一窝赛博狐狸精！”
“艺术的事能叫骗吗？”林默一脚踹翻正在自动跳踢踏舞的“元青花瓷瓶”，从兜里掏出激光笔，在“大明宣德炉”底部刻下“微波炉专用”的发光篆文，“这叫跨界创新！你瞅这包浆——”他往炉身上泼了半瓶酸菜汤，锈迹立刻泛起诡异的星空色，“纯天然做旧工艺，量子灵液腌了三个月呢！”
巷口的霓虹灯突然暗了一瞬。三个穿黑风衣的仿生人跨过污水坑，锃亮的皮鞋踩碎了几只路过的机械蟑螂。领头的摘下墨镜，露出闪着红光的电子义眼，视线扫过摊位时，林默摊位下的自爆符突然“滋啦”冒烟。
“听说你这儿有带‘虚空权限’的货？”仿生人掀开风衣，露出插满USB接口的机械胸肌，两根数据线像毒蛇般探向摊位。
林默的后颈瞬间渗出冷汗，纳米防护服应激启动“奸商模式”，后背弹幕切换成“假古董真情怀”。他抄起个掉漆的珐琅彩碗，碗底“大明湖畔夏雨荷亲制”的防伪码突然发光：“客官好眼力！这可是虚空白莲教圣女用过的夜壶，注入灵力能自动杀菌除味……”
“少废话！”仿生人甩出捆仙索造型的数据线，缠住角落里蒙灰的青花玉壶春瓶。瓶身突然震动起来，底座“咔嚓”弹开，露出刻着“虚空权限等级Ⅲ”的认证码，蓝光映得半条巷子泛起幽光。
张富贵嘴里的辣条“啪嗒”掉进酸菜汤：“道友！这玩意儿你从哪个垃圾堆刨的？！”
林默的反应比量子计算机还快。他一个懒驴打滚钻进摊位底下，拽出藏在那里的自爆符遥控器：“艺术就是爆炸！”二十个赝品古董同时腾空，唐三彩骆驼喷出《最炫民族风》的音波，元青花瓷瓶炸开酸菜味烟雾弹，不锈钢鼎像陀螺般旋转着撞向仿生人。
“抓住他！暗网悬赏三千万比特币！”仿生人的电子喉结发出刺耳警报。整条古董街的霓虹灯突然变红，全息广告牌齐刷刷弹出通缉令——林默的脸被P上两撇八字胡，悬赏理由写着：“贩卖虚空文明遗产（附赠酸菜配方可小刀）”。
张富贵顶着被烟雾熏成斑马纹的貂皮大衣，拽起林默就往巷子深处跑：“你丫造假还带买一送一的？！”
两人撞破生锈的铁丝网，冲进废弃的量子酸洗厂。五层楼高的反应釜像巨兽的骨架矗立在酸雨里，墨绿色的腐蚀液从破裂的管道滴落，在地面蚀刻出蜂窝状的坑洞。
“这边！”林默把花瓶插进报废磁悬浮警车的排气管，抄起半桶酸菜汤倒进油箱。纳米防护服切换“汽修工”皮肤，机械臂火花四溅地改装线路：“老子给它上个虚空镀膜！”
追兵的轰鸣声迫近。骑改装哈雷的机械喇嘛撞开厂门，轮胎在酸液上打滑漂移，念珠甩出带着《大悲咒》混响的电磁网；踩着悬浮冲浪板的比基尼杀手切开雨幕，比基尼上的LED灯拼成“Dead or Alive”；最离谱的是个开儿童扭扭车的侏儒佣兵，奶声奶气地喊：“交出不杀！”
“走你！”林默猛拍启动键。警车尾部喷出酸菜味的幽蓝火焰，载着两人撞破玻璃幕墙。车顶的“扫黑除恶”喇叭自动播放《好汉歌》，青花玉壶春瓶在颠簸中“咔嚓”裂开，掉出块刻满符文的青铜U盘。
张富贵用《抡语》当方向盘，书页金句化作实体路障：“子曰：君子不器——老子不想当筛子！”身后的哈雷撞上路障，机械喇嘛的合金头颅滚进酸液池，还在念叨“色即是空”。
警车在腐蚀液池上玩起了打水漂。林默用牙齿咬住U盘，插进后颈的脑机接口。量子灵液瞬间沸腾，视网膜被数据洪流淹没——破碎的兜率宫全息模型在脑海展开，每块砖瓦都标注着骇人听闻的机密：
【雷劫能量蓄电池（内置掌门表情包存储区）】
【假发量子护理舱（使用记录：每日三次，每次八小时）】
【虚空功德点洗钱通道（备注：伪装成香火钱）】
“这特么是掌门贪污数据库啊！”林默笑得差点咬碎U盘，“难怪老东西的假发越来越亮！”
车顶突然传来金属撕裂声。比基尼杀手用激光长腿劈开车壳，胸前的LED弹幕变成“交出U盘饶你不死”。林默反手掏出防狼喷雾狂喷，纳米防护服启动“秘境镀膜”模式，辣椒素混合虚空粒子在空气中凝结成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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