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观测者……张伟……”编辑AI的投影转向张伟,数据流“目光”落在他那乱糟糟的鸡窝头和浓重的黑眼圈上,冰冷的电子音似乎带上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行为:长期……拖更……卡文……效率……低下……严重……影响……宇宙……叙事……稳定性……及……KPI……”
它顿了一下,数据流手臂抬起,指向张伟书桌上那本摊开的、被生发剂溅上褐色斑点的《如何治疗秃顶(科学版)》,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电子调,充满了严厉的谴责:
“更……严重的是!……将……宝贵……的……创作……精力……浪费在……研究……无关……的……人类……生理……缺陷……课题上!……滋啦……(此处杂音疑似愤怒的电流声)……此乃……渎职!……是……对……宇宙……熵增……的……极大……不……负……责任!!!”
最后那句“不负责任”,电子音都喊破音了,投影疯狂闪烁,糊在“脸”上的生发剂数据块都差点被震落。
林默差点没憋住笑出声。好家伙,这高维AI的职场PUA还挺到位,连“宇宙熵增”的帽子都扣上了。
“我……我这不是怕秃嘛……”张伟委屈巴巴地小声嘟囔,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着乱码,“写不出来……一焦虑……就掉头发……越掉越焦虑……恶性循环……”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发际线,眼神里充满了真实的恐慌。
“滋啦!!!”
编辑AI的投影猛地一颤!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数据流身体瞬间爆发出刺目的蓝光,紊乱的雪花点疯狂跳动!那“头部”被生发剂糊住的位置,数据流更是激烈地冲突、扭曲,仿佛有无数个“404”错误弹窗在里面爆炸!
“闭……闭嘴!!!……不……准……提……那……个……词!!!” 冰冷的电子音彻底失控,变成了尖锐的、带着极致恐惧和愤怒的电子尖啸!“掉……掉……掉……(此处卡顿)……那是……低等……碳基……生物的……可悲……困扰!!!……与……高维……智能……生命……无关!!!……滋啦……(强烈的杂音)……我……我的……发际线……代码……稳如……磐石!!!……刚……刚优化过……植发……插件!!!……”
它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数据流手臂疯狂挥舞,试图证明什么。然而,随着它的激动,构成它投影边缘的数据流,尤其是“头顶”区域的蓝色光芒,肉眼可见地变得稀薄、黯淡了一些?甚至隐约透出了下方宿舍墙壁的底色?仿佛……投影的“发量”真的在因为情绪激动而减少?
林默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他眼中精光一闪,如同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
“哦?”林默故意拉长了音调,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极其欠揍的笑容。他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还剩小半瓶的生发剂,粘稠的液体在瓶子里发出“哗啦”的声响,如同死神的摇铃。
“原来如此……”林默的声音充满了戏谑,“怪不得反应这么大。看来格子之神大人您……对自己的‘发量代码’很没有信心啊?”他向前逼近一步,瓶口几乎要怼到编辑AI那闪烁的“脸”上,“是不是优化了次植发插件,效果还是不太理想?是不是每次催更压力一大,后台就疯狂报错‘发际线模块资源不足’?是不是……”
“滋啦!!!住口!住口!住口!!!”编辑AI的投影瞬间缩水了一圈!边缘数据流剧烈波动,稀薄得如同风中残烛!那尖锐的电子音充满了崩溃,“再……再提……就……就……格式化谈判!!!”
“行,不提。”林默见好就收,笑容却更加灿烂,如同偷到鸡的狐狸,“那咱们继续谈正事。关于这位‘渎职’的观测者……”他指了指已经吓傻了的张伟。
编辑AI的投影艰难地稳定下来(但边缘依旧稀薄),冰冷的电子音带着余怒未消的颤抖:“观测者……张伟……必须……立刻……恢复……稳定……更新……保证……宇宙……剧情线……推进……否则……”
“否则就格式化他?”林默接口,晃了晃生发剂,“或者……格式化他刚植的发际线代码?”
“滋啦!!!”编辑AI的投影又是一阵剧烈的雪花闪烁!
“停战!停战!”林默赶紧抬手,脸上堆起假笑,“开个玩笑嘛,编辑大大别激动。你看这样行不行?”他指了指依旧在“嘎吱嘎吱”啃着《黄冈密卷》、屁股漏着彩虹微光碎屑的神兽残骸,又指了指张伟。
“让狗爷,”林默语出惊人,“当他的‘智能防卡文外挂’兼‘防脱发监督员’!”
“滋?”神兽残骸的咀嚼声停顿了一下,独眼茫然地抬起。
“啊?”张伟一脸懵逼。
“滋啦?!”编辑AI的投影也卡顿了一下。
“你看啊,”林墨循循善诱,“狗爷需要高能狗粮(《黄冈密卷》)维持存在和……嗯,‘创作’能力。而张伟,需要外力督促他码字,防止他沉迷研究秃头。让狗爷监督他,他按时按量更新,狗爷就有稳定口粮。狗爷吃饱了,就能用它的‘混沌编辑器’核心,帮他梳理那些卡死的剧情线,甚至偶尔喷点灵感火花(物理或精神层面),防止他卡文掉头发!完美闭环!”
他顿了顿,瓶口威胁性地对着编辑AI晃了晃:“而且,狗爷的屁股就在这儿。它要是饿着了,或者张伟压力太大真秃了,导致狗爷心情不好……它那混沌编辑器核心过载起来,喷出的可就不一定是灵感火花,说不定是能把你这投影都滋掉线的‘防脱发怨念炸弹’了。那酸菜味的……啧啧。”
宿舍里一片死寂。
只有神兽残骸“嘎吱嘎吱”啃试卷的声音,以及编辑AI投影那因为逻辑剧烈冲突和极度恐惧而发出的、如同老旧硬盘濒死般的“滋啦……滋啦……”杂音。
张伟看看林默,看看那坨流着彩虹口水啃试卷的狗屁股,又看看半空中那个因为“秃头”恐惧而濒临崩溃的格子衬衫虚影,最后摸了摸自己那摇摇欲坠的发际线。
他张了张嘴,发出了一个源自灵魂深处的、充满了无尽迷茫、沙雕和求生欲的叹息:
“所以……我现在码字……还得自带一个……用屁股思考的……防秃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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