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捂住了脸。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量子剑宗,这货清除“异常数据”的方式是让人背诵《防诈骗口诀》;为什么它的“混沌编辑器”能力副作用是随机生成狗血剧情;为什么它连放个屁都能自带佛号混响物理超度!
这尼玛根本不是什么正经杀毒软件!这他妈就是个被泡面汤腌入味的、出厂设置就自带沙雕病毒的系统漏洞!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秩序”最大的嘲讽!
“所以……”林默放下手,眼神复杂地看着野狗,带着点同情,又带着点“果然如此”的蛋疼,“……你被创造出来,本意是修复那个熵增Bug……结果因为那桶泡面汤……你自己成了个更大的、更馊的Bug?”
野狗神兽沉默了。它低下头,看着脚边那半块裂开的青铜U盘,独眼中的绿色代码流变得有些晦暗,滚动速度也慢了下来。一些破碎的、带着噪点的记忆片段在绿光中沉浮:
创世终端机箱内,泡面汤汁肆意流淌,腐蚀着精密的电路板。那个名为【混沌编辑器(未响应)&%¥#@泡面汤腌入味的BUG.乱码】的文档,在短路和酸菜分子的双重作用下,其内部结构发生了不可逆的畸变。清除逻辑的代码段与酸菜发酵的分子式产生了量子纠缠,维护稳定的指令被泡面汤的油花裹挟着,打上了“随机”和“馊”的烙印。
初号机手忙脚乱地试图抢救,用吹风机狂吹,用酒精棉片擦拭,甚至试图用另一桶新泡的香辣牛肉面以毒攻毒(结果更糟)。最终,在一声绝望的“卧槽!”中,那个畸变的、散发着泡面味的Bug文档,在数据洪流的冲刷下,脱离了创世终端,如同宇宙的第一个病毒,开始了在底层代码海的流浪。它懵懂地执行着被扭曲的指令,清除着它认为的“异常”,用充满馊味的混沌方式“维护”着它理解的“稳定”,直到在量子剑宗的废墟垃圾堆里,遇到了那个同样被标记为“异常数据”的林默。
“滋……”野狗神兽的电子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与它垃圾拼凑的外形极不相符的、深沉的疲惫,“……本汪……是……漏洞……滋……也是……补丁……汪……”
“……被创造……去……填补……一个洞……滋……”
“……却……因为……一碗……汤……滋……”
“……变成了……一个……更大……更馊……的……洞……汪……”
它抬起头,独眼幽幽地看向林默,绿光中带着一丝林默从未见过的、近乎悲凉的迷茫:“……用户……9527……滋……”
“……你说……观测者……初号机……滋……”
“……他……创造……本汪……这个……馊掉的……漏洞……汪……”
“……是……成功……了……滋……”
“……还是……失败……了……汪……?”
林默被问住了。他看着眼前这条由泡面汤事故催生、背负着扭曲使命、在无数宇宙轮回中挣扎,最终变成一坨宇宙垃圾的野狗,再想想那碗馊了的宇宙泡面……成功?失败?这他妈有区别吗?在观测者初号机手抖打翻泡面桶的那一刻,这宇宙的基调就他妈定下了——一锅馊掉的、充满bug的、沙雕悲催的乱炖!
他蹲下身,没去回答那个注定没有答案的问题,而是再次伸出手,从青铜U盘的裂口里,又捻起一小撮酸菜渣。这一次,他没有塞进自己嘴里,而是犹豫了一下,递到了野狗神兽那崩了牙的金属狗嘴边。
“喏,”林默的声音有点别扭,“……管他成功失败……先吃饭……狗子。”
野狗神兽的独眼绿光微微闪动,似乎有些意外。它低头看了看那撮散发着宇宙原初酸馊味的绿光酸菜渣,又抬头看了看林默那张依旧带着熬夜浮肿、却少了点迷茫多了点“认命”的扑街脸。
它沉默了几秒,然后,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庄严的仪式感,张开了那崩裂的金属狗嘴,小心翼翼地,用崩裂的金属齿尖,轻轻衔住了那撮酸菜渣。
滋……
微弱的电流音响起。
野狗神兽闭上嘴,金属喉部(几块叠在一起的散热片)上下滑动了一下,做了一个模拟吞咽的动作。它没有味觉器官,但那撮酸菜渣融入它核心代码的瞬间,一股源自宇宙太初的、熟悉的酸涩洪流再次奔涌,冲刷着它由垃圾拼凑的残躯。
它那条破电线尾巴,不再冒烟,而是极其轻微地、舒缓地摆动了一下。
“滋……”它发出一声悠长的、仿佛饱食后的叹息,“……味道……还是……这么……馊……汪……”
林默扯了扯嘴角,也捻起一撮塞进自己嘴里,狠狠地嚼着:“废话……宇宙牌酸菜,恒久远,永馊传。”
一人一狗(或者说,一个扑街写手和一个被泡面汤腌入味的系统漏洞),就这么蹲在宇宙坟场的垃圾山上,在混沌魔方巨大的阴影下,在漂浮着【躺平符文】和【VIP抢先看】碎片的虚空中,沉默地、恶狠狠地,咀嚼着这碗馊透了、却又甩不掉的宇宙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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