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看着玉兔消失的流光方向，又低头看看自己手指上那混合着生发剂、酸菜油和铂金协议代码的奇妙污渍，最后抬眼，望向谈判桌对面。
那位格子衬衫编辑，正失魂落魄地站着，手里还捏着那管空了的、瘪掉的生发精华，几滴残余的淡绿色液体正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流光溢彩却被他捏出指印的铂金桌面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啪嗒”声。他头顶，那几根饱经摧残的发丝，在虚空中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如同战败的旗帜。
林默端起桌上那桶浑浊的酸菜馊汤，对着编辑的方向，遥遥一举。
“秃兄，”他咧嘴一笑，露出沾着酸菜碎屑的牙齿，“协议愉快？要不…真来一口？以形补形？”
编辑浑身一颤，看着那桶绿油油的汤，再想想自己喷出去的“浓密密码”，喉咙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最终两眼一翻，身体化作一道紊乱的铂金数据流，逃也似的被旗舰强行“回收”了回去，连个屁都没敢再放。
虚空之中，只剩下林默，他的破椅子，一桶馊汤，一个油亮的算盘，还有谈判桌上那几道混合着生发剂和酸菜油的、闪闪发光的污渍。
他慢悠悠地坐回吱呀作响的椅子，把脚跷到那张价值连城的铂金桌面上，靴子底沾着的规则碎片残渣在桌面上留下清晰的印子。端起泡面桶，吹了吹漂浮的油花，吸溜了一大口。
“滋…”神兽的电子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欣慰，“…用户…天道…我们…赢了…一回合…”
“赢？”林默嚼着酸菜梗，含糊不清地嗤笑一声，目光扫过远处还在缓慢旋转的黑洞边缘，那点微弱的白金光点，“这才刚按了暂停键呢，狗子。还债的日子…长着呢。” 他晃了晃空了大半的泡面桶，汤底浑浊，“不过嘛…酸菜管够。”
他头顶那个【馊甜共生·摆烂天道（临时工）】的称号，在铂金光芒的映照下，默默地，又极其坚定地，闪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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