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晴正等着下文呢，苏擎忽然咳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涩：“算了，不说了。”
林婉晴嘴角一抽，直觉苏擎在逗她玩，哪有话讲到一半就咽回去的？
苏擎像是察觉到她的不爽，低笑一声：“我是真没法隔着电话说，要是哪天还能活着见着你，我当面告诉你。”
其实苏擎这次回那个神秘组织，是以特殊部门间谍的身份，他只剩两个月寿命了。肺癌要是恶化，说不定连两个月都撑不到，连自己能不能回中国见林婉晴都没底。
林婉晴听懂了他的意思，轻声说：“肯定能再见的。”
“借你吉言。”
苏擎刚要再开口，电话那头突然炸出个尖嗓子：“你躲这儿给谁打电话呢？”
是陆男子！林婉晴皱起眉，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太清楚陆男子的性子，生怕苏擎被刁难。
“没谁。”苏擎的声音还是稳的，半点慌意都没有。
“哦？”陆男子的冷笑隔着电话都刺人，“拿来我看看！”
紧接着就是争抢的动静，苏擎急得提高声音：“把手机还我！”
“我还不能管你跟谁联系了？”陆男子的笑声里带着股子阴恻恻的劲儿，“我倒要看看你背着我搞什么鬼！”
下一秒，陆男子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我的小仆人？”，显然是看到了林婉晴的名字。
林婉晴没搭话，陆男子却不依不饶：“哟，原来你们分开了还没断联系啊，我的小仆人看上我的小跟班了？还是……”他的声音陡然沉下去，像根冰锥子：“我的小跟班背叛我，投靠你们那边了？”
林婉晴刚想编个借口圆过去，苏擎已经先开口了：“她就问了我点私人事儿。”
“什么私人事儿？”陆男子咄咄逼人，“你们俩很熟吗？”
林婉晴抿着唇没说话，苏擎的语气倒还是慢腾腾的：“她问当年活下来的五个人是什么样的，她想找野蛮人，给叶君临报仇。”
这话像是戳中了陆男子的笑点，他嗤笑一声：“我的小仆人，想报仇？别做梦了！就你那点普通人的力气，根本打不过野蛮人！”顿了顿，又问：“你跟她说野蛮人基因改造的事儿了吗？”
“说了。”
“哦？那顺风耳和沉思者的呢？”
“也说了。”
陆男子咂了下嘴，语气里带着点促狭：“你倒是什么都跟她说啊，你是不是喜欢她？”
林婉晴握着手机的手一僵，整个人都愣住了。
苏擎的否认来得快：“别瞎扯，就是朋友。”
“朋友？”陆男子的笑声里全是拆穿的意味，“从小到现在，我就没见你对哪个朋友这么上心过。苏擎，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有资格谈恋爱吗？”
林婉晴慢慢皱起眉，苏擎喜欢她？这怎么可能？他们总共才见了几次面啊？
她刚要说话，苏擎已经急着解释：“我没有，我清楚自己是谁！就是对林女士有点愧疚，毕竟当年苏家没保护好她。”
“口是心非有什么意思？”陆男子的笑声里带着点凉，“你都快死了，连表达感情的勇气都没有！”
“陆男子，闭嘴！”苏擎这次是真慌了，紧接着又跟林婉晴补了一句，“别听他胡说。”
林婉晴有点尴尬，小声应：“……我知道。”
她不是没被人表白过，但苏擎的名字突然和“喜欢”挂钩，还是让她有点懵，摇了摇头，把这念头甩到一边。
陆男子像是觉得没趣，咂了下嘴：“算了，跟你们俩没劲儿。我的小仆人，野蛮人那身体改造到顶了，能精准控制每块肌肉，还能举千斤重的东西！就算你是清风武馆的大师姐，跟他比也差远了。真想报仇，就一个办法。”
林婉晴垂下眼：“什么办法？”
陆男子突然笑出声：“跟我训练。”
林婉晴愣了愣：“啊？”
“你知道我改造的是什么基因吗？”陆男子的声音里带着点得意，“是长寿基因！”
“长寿基因？”林婉晴更懵了。
陆男子慢悠悠解释：“人活久了，谁不想多活几年？我注射的血清就是改这个的，我们俩联手打不过野蛮人，但能耗死他啊！”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可陆男子突然严肃起来：“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想想，人赚够钱之后图什么？古代的王、现在有身份的人，最后不都想长生不老？野蛮人是力量强，沉思者是脑子好，但跟长寿比，这些都不值一提！你以为那个神秘组织研究人类基因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长寿！”
林婉晴瞳孔一缩：“你说真的？”
“我的小仆人，今天给你的信息够多了吧？”陆男子的语气又变得诱惑，“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等找到V16，就能破解长寿的密码了！”
林婉晴撇了撇嘴：“我对长寿没兴趣。”
“啧。”陆男子像是早料到她的回答，没再纠缠，转而对苏擎说，“我查到野蛮人的消息了，你去找他，把V16的线索或者东西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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