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的回归,像一块巨石投入隐鳞谷看似平静的潭水,激起的涟漪远超凌薇预期。
秦队长那边的敌意几乎不再掩饰。
他手下的人虽不敢再主动挑衅,但冷眼、刁难无处不在。
分发的食物质量明显下降,甚至偶尔会“遗漏”他们的份额。
外出活动时,总能感觉到暗处有视线盯梢。
这是一种钝刀割肉般的打压,不致命,却极大地压缩了凌薇的活动空间和获取信息的渠道。
季先生的态度则愈发微妙。
他派人送来了更好的伤药和一套合身的粗布衣服给石头,美其名曰“聊表歉意,安顿勇士”。
但随后,他便以“石头初来乍到,需熟悉谷内规矩,以免再生事端”为由,派了一名据说是他远房侄子的年轻人过来。
年轻人名为季安,眼神灵动,透着精明。
名义上是协助,实则是近距离监视,并有意无意地打探石头的来历、能力极限以及凌薇对他的掌控程度。
凌薇心知肚明,这是季先生在评估石头的价值,以及思考如何将这把“人形凶器”纳入他的棋局。
她应对得滴水不漏,一方面让石头表现出足够的忠诚和服从,另一方面又刻意展现石头的“痴傻”,既凸显其作为“武器”的可靠性,又降低其作为“棋手”的威胁性,让季先生觉得容易掌控。
与此同时,凌薇加紧了通过季安反向打探消息的尝试。
她不再试图接触核心机密,而是将重点放在看似无关紧要的日常信息上:谷内物资消耗速度、近期人员调动频率、司徒先生归来的具体预期时间、甚至是一些关于北边风土人情的闲聊。
季安很谨慎,但凌薇的问题往往看似随意,且有时会用一些超越这个时代的经济学或管理学概念来引起季安的兴趣和辩论欲。
渐渐地,季安的话匣子有所松动。
零碎的信息被凌薇在脑中飞速整合:
物资消耗异常:近半月来,谷内肉食、盐铁、尤其是治疗外伤的草药消耗量显着增加,远超日常所需和常规储备更新。
人员暗流涌动:表面平静下,有几支小队被以“外出狩猎”、“加固外围工事”等名义调出,但归来时往往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肃杀之气,人数偶有减少。
司徒先生归期逼近:预计就在三五日内。谷内高层的走动明显频繁,气氛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北边关联确认:季安在一次闲聊中,不小心说漏嘴,提到谷内偶尔能见到一些带着明显北地口音、行事低调的“商队”成员,但他们从不与普通谷民接触。
所有这些迹象,都与蒙面女子的警告相互印证——隐鳞谷正在为一场大的行动做准备,而这行动,必然与北方势力有关,司徒先生的归来将是导火索。
凌薇感到一张大网正在收紧。
她和石泉营残部,乃至整个隐鳞谷,都可能只是这盘大棋上的棋子。
是成为弃子,还是趁乱火中取栗?
她需要破局的关键信息!
那个蒙面女子,是眼下最可能的突破口。
然而,自那夜之后,蒙面女子再无踪迹。
凌薇尝试过在深夜用特定的方式发出信号,但石沉大海。
时间不等人。
就在司徒先生预定归来日期的前一天,变故再生。
黄昏时分,谷口方向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喧哗,夹杂着马蹄声和呵斥声。
不是司徒先生归来的仪仗,更像是押送着什么。
很快,消息通过季安传来:秦队长带队在外围巡逻时,截住了一伙形迹可疑的流民,冲突中斩杀数人,生擒了三个带头的,正在谷口审讯。
流民?
凌薇心中一动。
隐鳞谷位置隐秘,寻常流民很难摸到这里。
是巧合?还是……
她立刻带上石头和季安,以“关心谷防”为由,赶往谷口。
谷口空地上,气氛肃杀。
秦队长站在一旁。
三名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汉子跪在地上,浑身伤痕累累,但眼神桀骜,带着一股悍匪之气,绝非普通流民。
周围围着不少谷民,指指点点。
季先生也闻讯赶来,面色凝重。
“说!谁派你们来的?窥探隐鳞谷有何目的?”秦队长厉声喝问。
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狞笑道:“呸!爷爷们走南闯北,路过这山旮旯,怎的,这山是你们家开的?”
秦队长大怒,正要动刑。
凌薇的目光却死死盯在那三名汉子破烂的衣衫下,偶尔露出的皮肤上——那里隐约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类似飞鸟状的刺青痕迹!
这个刺青……她见过!
在穿越前,她研究过古代秘密结社的资料,其中一个活跃于乱世、以情报和暗杀闻名的组织,其底层成员的标识,就是一种简化的飞鸟刺青!
难道这个组织,在这个世界也存在?他们出现在隐鳞谷附近,是巧合,还是……
就在凌薇心念急转之时,那名带疤的汉子似乎察觉到了凌薇审视的目光,猛地抬起头,视线与凌薇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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