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三人,伸了个懒腰,陈耀祖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大腿。
昨天,王富贵那家伙睡相极差,睡着睡着给他来了一脚,真是防不胜防。
王富贵看到陈耀祖的眼神有些心虚,穿好衣裳,趁着还能在庄子上待上半天。
众人打算去山上摘上些蔬果,王富贵十分大方。
让他们能摘多少就摘多少,带回家也给家里人尝一尝。
陈耀祖他们一通谢过。
当然他们还不忘记徐夫子的份。
带着满满的收获,他们再次回到了县城当中。
一样是来到徐夫子的门外,陈耀祖三人把自己亲手摘的瓜果,送给了徐夫子一份。就连徐伯他们也没有忘记。
徐伯看到几个小家伙出去玩耍,还记得他这个老东西也是高兴的不行。
最后三人也准备各回各家,就此分开。
明日又要上学,陈耀祖本来就住在学舍当中。
不过他打算先把两个姐姐送到爹娘和小叔摆摊的位置。
两个姐姐一路上叽叽喳喳,一副还没有收心的模样。
看到爹娘,和小叔,三人看着他们大包小包的这么多东西。
去人家庄子上玩就算了,还拿了这么多东西,简直就是连吃带拿。
有些不好意思,太占人家便宜了。
陈耀祖让家人不要放在心上,这种人情他自己会去还上的。
众人看他一副心里有底的模样,也就不再多说。
看着那绿油油的西瓜,也是嘴馋的很,想必一定很解渴。
其实陈耀祖觉得还好,古代的西瓜皮有点厚,籽也多,味道还算清甜。
当然比不得他在现代吃过的那种西瓜,那个才能叫做真正的西瓜。
盛夏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学堂的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徐夫子手持戒尺,缓步走过一排排书案,目光扫过底下正襟危坐的学子们。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徐夫子的声音沉稳有力,“然诗非堆砌辞藻,非强凑平仄。
诗贵有情,贵有境,贵有灵气。若闭门造车,纵使字字珠玑,也不过是死水一潭,毫无生气。”
陈耀祖端坐在座位上,眉头微蹙。
原本好不容易把自己科举路上第一个拦路虎,字迹给练好了。
现在又出现了新的一座大山挡在前面,那就是诗词。
这作诗一道,确是他眼下最大的难关。
自从徐夫子开始正式教授诗词,他便陷入了某种困境。
对仗工整、平仄合规于他而言并非难事,他做出的诗篇格式上挑不出错处,甚至堪称严谨。
可徐夫子每每批阅,总会在评语中写下“匠气过重,灵气稍欠”八字。
他不明白。
同样是背诵着李白杜甫、苏轼李清照的诗词长大,为何那些同窗——
尤其是姚宗胜——
便能做出灵动鲜活的诗句,而自己绞尽脑汁,每一个字都反复推敲,得到的却总是“匠气”的评价?
他甚至偷偷对比过,自觉自己的诗在文采上并不逊色,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气”,究竟何在?
这一日,徐夫子看着底下大多面带困惑的学子,尤其是目光中带着不甘与思索的陈耀祖,心中有了决断。
他合上书卷,朗声道:“今日天光正好,闭门苦读无异于刻舟求剑。尔等随我来,我们去个地方。”
学子们面面相觑,不知夫子意欲何为。只见徐夫子已率先向外走去,众人只好慌忙收拾笔墨书匣,跟了上去。
“夫子,我们去何处?”王富贵按捺不住好奇,凑上前问道。
徐夫子回头,眼中含着一丝神秘的笑意:“去秋水湖,赏荷。”
“哇!”
“真的吗?”
“太好了!”
乙班的学子们瞬间爆发出欢呼,如同一群被放出笼子的雀鸟,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能离开沉闷的学堂,去往水畔荷塘,于少年心性而言,简直是天大的乐事。
就连一向矜持的姚宗胜,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陈耀祖心中一动,隐约明白了夫子的用意。
一行人步行前往秋水湖。夏日炎炎,半个多时辰的路程走得众人微微冒汗。
但自由的心情冲淡了暑热的烦躁。
远远地,便见一片浩渺水光,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走到近前,更是被那美景震撼。
但见秋水湖畔,千顷荷塘恣意铺展,翠绿的荷叶如无数玉盘托举,层层叠叠,延绵至水天相接之处。
粉的、白的荷花亭亭玉立,有的含苞待放,羞怯可人;
有的恣意盛开,瓣瓣分明,露出嫩黄的花蕊。
清风拂过,荷叶翻涌成碧浪,荷花摇曳生姿,送来阵阵清雅芬芳。
间或有蜻蜓点水,或立于荷尖,或追逐嬉戏,更添生趣。
徐夫子并未急于讲解,只让学子们沿湖畔漫步,细细观看,深深呼吸,用心去感受。
“看那荷叶上的水珠,如何滚动?看那阳光穿透花瓣,是何等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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