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心不闪不避，只是坚守【心镜澄明】，那些负面利刃在靠近他时便纷纷消散融化。他直视着镜像本体，开口道：“我们谈谈。”
“谈？有什么好谈？胜者吞噬败者，天经地义！”镜像挥手，更多的攻击袭来。
“你是我的一部分，但并非全部。”张玄心一边艰难抵挡，一边试图沟通，“系统剥离了你，但未必是要消灭你。或许…有共存的办法？”
“共存？笑话！系统的目的是筛选出最有效率的‘工具’，不需要多余的情感！等我取代了你，自然会明白如何最大化利用它！”镜像攻击愈发猛烈。
张玄心渐渐感到不支，意识体开始变得模糊。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忽然福至心灵，大声喊道：“如果系统真的只需要冷酷的工具，那为什么给我的技能是‘金光咒’这种需要坚定心念才能发挥威力的正道之法？而不是更直接高效的杀戮之术？”
镜像的攻击猛地一滞。
张玄心继续喊道：“还有‘心镜澄明’！这技能分明是为了稳固心神，明辨自我！如果系统真要培养冷酷工具，何必多此一举？！”
镜像本体愣住了，眼中第一次出现了迷茫和挣扎。
“也许…系统希望的是一个‘完整’的宿主，而不是一个残缺的怪物？”张玄心趁热打铁，“你我并非一定要你死我活？或许可以找到一种平衡？”
镜像沉默了很久很久，周围灰色的迷雾和镜子碎片都停止了翻腾。
最终，它缓缓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张玄心：“平衡…？或许吧…但绝不是现在。你的软弱依然会拖累我们…证明给我看！证明你的‘完整’比我的‘纯粹’更强大！否则，我还会回来…”
说完，整个镜像空间开始剧烈震动，崩塌。
张玄心的意识被猛地弹回现实。
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蒙蒙亮。
洗手间的镜子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叮！镜像空间暂时封闭，意识侵蚀解除。】
【经历意识层面交锋，【心镜澄明】熟练度大幅提升。】
【人格稳定性+5%，当前：65%。】
【镜像意识进入沉眠状态，但其存在并未消失，请宿主继续提升自我，保持认知稳固。】
系统的提示音传来。
张玄心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感觉身心俱疲，但又有一种历经磨难后的成长感。
这场“自己打自己”的仗，暂时算是告一段落。但他知道，镜中影的话并非完全虚张声势。未来，当面临更严峻的考验时，这个潜伏的“自己”，或许真的会再次出现。
必须变得更强！不仅是实力，更是心性！
他看向窗外渐亮的天空，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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