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集中!枯竭的识海如同被丢入火星的滚油,瞬间爆开灼烧灵魂的剧痛!但她死死锁定了那点微弱的暗金光芒,意念如同针尖,狠狠朝着它刺去!拿!分一点出来!一点点就好!
嗡——!
意识深处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骤然绷紧、断裂!那团原本稳固悬浮的暗金光芒猛地一颤,极淡的光泽瞬间明灭!
痛!比上次更狠绝十倍!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贯穿着神经!景云岫感觉自己的整个天灵盖都被掀开了!
噗!
一口滚烫粘稠的鲜血再次呛咳喷出!但就在这濒死的反噬中,一点点、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暗金色流质,带着一丝源自灵魂本源的沉重与灼热,顺着那强行建立的、岌岌可危的“通道”,艰难地流淌下来!并非落入身体,而是在她意念焦点的牵引下,混入了掌心……那已经碾碎的一小撮乌头草粉末之中!
暗金色的流质如同活物,一接触药粉便瞬间渗透、融合!
肉眼可见地,那原本深灰偏黑、散发着土腥苦气的药粉,色泽瞬间变得……更加暗沉!如同被无形之火瞬间淬过一层!同时一股极其淡薄的、带着金属腥气的、新的复杂气息弥漫开来,极其微弱地盖过了乌头草本身的气味!
成了?!
景云岫心神震荡之下,精神维持的脆弱通道瞬间溃散!意识像被掏空了一般向后猛跌,后脑重重撞在冰冷地上!眼前彻底陷入一片混乱的、无法聚焦的黑暗!剧痛如同潮水退去后显露的礁石,更加沉重锋利。
她甚至没有时间确认那药粉的变化,也没有力气再凝聚出哪怕一丝精神力。
只剩躯体被抽空后、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的冰冷虚脱感。
黑暗浓稠。破败的院落如同被遗忘的坟茔。
张头儿蜷缩在已经歪倒的门槛外几步远的墙根底下,脸朝着院墙,身体却侧着,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只眼睛,死死盯着柴房黑洞洞的门口。耳朵竖得像受惊的狸猫,捕捉着里面任何一丝声响。
死寂。
只有风刮过破碎窗纸、拂过焦尸残余皮肉空洞时发出的呜咽般的嘶鸣。浓烈的腥臭味混合着血腥和腐烂焦糊的气味,钻入鼻腔,熏得他胃袋阵阵抽搐。他几次想抬脚冲进去确认里面的情况,但又想起里正跑前那句“看住门”,想起那孤女索命恶鬼般的眼神,脚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步也不敢挪动。
时间在无尽的恐惧中拉长得如同酷刑。
忽然!
“哗啦!”一声清晰的脆响在死寂中炸开!
什么东西摔碎了?!就在那黑屋里面!
张头儿头皮猛地一炸!整个人像触电般弹跳起来!心脏几乎撞破胸膛!他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下意识就想拔腿逃跑!但身体刚动,又僵住——逃?里正回来怎么交代?银子还指望这个疯婆娘呢!
“谁……谁?!”他强撑着嘶哑的嗓子朝黑暗里喊了一声,声音抖得像破锣。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恐惧和好奇心在黑暗里疯狂撕扯着这个已经被吓破胆的小人。他哆哆嗦嗦,几乎是蹭着墙根,朝着门口挪过去两步。
然后……他看到。
借着残月微弱的、浑浊的光线,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在柴房门口那摊泼洒开的冰冷油污里……缓缓滚动。
是一个小小的、粗糙的粗陶碗!碗口有个明显的豁口!
它从门槛内侧滚了出来,恰好卡在门槛外不到半步的地方,碗底朝上,像一只诡异的眼球,瞪着黑暗。
什么时候滚出来的?!刚才明明没有!
张头儿的目光顺着那只破碗缓缓上移——
破败柴房黑洞洞的门内深处,那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重黑暗中,似乎……有一抹极其模糊黯淡的……反光?!
他瞪大了眼,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那不是光!那……那是!
就在那片浓郁的血腥和死亡气息弥漫的最深处,在黑暗最浓稠的腹地……好像……有一双眼睛?!
眼睛?!
那双眼睛一动不动,没有一丝活气,像是镶嵌在黑暗幕布上的两颗冰珠!正隔着那破碗、那凝固的血污……幽幽地、空洞地平视着他所站的位置!
“啊——!!!”
尖锐到非人的、彻底破碎的惨嚎如同厉鬼的爪牙撕破寂静!张头儿魂飞天外!浑身最后一点支撑身体的力气瞬间被抽空!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甚至不顾满地湿滑腥臭的油污泥泞,发出绝望母兽般的嚎叫,连滚带爬地朝着远离这地狱魔窟的方向亡命逃去!瞬间消失在巷尾更深沉的黑暗里!
破碗静静地躺在门槛边的油污里。门内那双映着微光的眼睛,缓缓眨动了一下,随即,重新湮灭于无声的黑暗。
寅时末刻(凌晨五点)。
夜最浓稠、天将亮未亮的死寂时辰。冷风刀子般刮过空荡的街巷,卷起枯败的落叶打着旋儿撞上歪斜的门板。
刘胖子肥胖的身体紧紧裹在一件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厚棉袍子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冰冷泥泞的土路上。他身后跟着那个脸色惨白如死人、走路高一脚低一脚、仿佛下一秒就会栽倒的张头儿。两人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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